晉舒兒的臉刷得一紅:“你這話好沒道理,我難道會哭喊著說你推我、打我?”

這種伎倆,若在宮裡,可能還有些效果。

眼下在安國公府,以祖母對侯夫人的愧疚,根本不會聽她的哭喊。

她能做的,只有事後發難,讓秦鸞百口莫辯。

秦鸞沒有接晉舒兒這句話,只問:“說吧,到底為何?”

晉舒兒:……

“你不說,我來猜猜?”秦鸞在椅子上坐下,“我與你並無其他仇怨,我唯一能讓你記恨的,就是曾與二殿下有口頭婚約。

很多年前的事兒了,二殿下並不看重,對我也不滿意。

我原不曉得你與二殿下之事,去年知曉之後,婚約作罷。

你為你的二皇子妃,我做我的侯府姑娘,井水不犯河水,這半年多也是相安無事。

所以,我很不解,你為何突然又要找我了呢?”

晉舒兒抿了抿唇。

為何?

秦鸞分析得頭頭是道,難道還不知道為何?

那日御花園……

晉舒兒衝口就想說,可惜,秦鸞沒有給她機會。

“你裝什麼不好,裝丟魂,”趕在晉舒兒開口前,秦鸞就先說了,“你為了當二皇子妃,為了能母憑子貴,你付出了代價。

祖母氣憤,母親悲傷,那日在場的老夫人們,明面上不敢議論你,但你很清楚,沒人會喜歡你做的事。

你沒有管那些,為的是什麼?

為的是當皇家媳婦,生下皇長孫。

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丟魂,而且是兩次。

身染惡疾的媳婦都是什麼下場,你總聽說過的吧?

不說遠了,忠義伯夫人自從病倒了,至今還在京外莊子裡養著呢。

丟魂,比惡疾還糟糕。

讓皇上、皇太后知道了,去母留子,名正言順,哪怕開恩留下你,也斷不可能讓你親自撫養孩子。

孩子都不在你跟前,你憑什麼來貴?”

晉舒兒的眸子緊鎖,瞳孔顫著,愕然看著秦鸞。

秦鸞的冷靜像一把刀,每一個字都剮在她的身上,讓她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