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吶!

這麼大把年紀,還……

大殿中間,忠勤伯站得筆直,並不在意別人的打量,只等皇上發話。

良久,皇上才道:“老伯爺請纓,朕十分感動,只是你年事已高,又有舊傷在身,容朕再想想。”

忠勤伯聞言,還想再說什麼,幾次斟酌間,沒有想出合適的說辭,他終是無奈又懊惱地退到了一旁。

隨之站出去的,是安北侯。

晉彷態度很是誠懇,說著“若要守城,自不會躲在人後。”

聽安北侯說了一番豪言,馮仲猛地反應過來,也立刻站出去,拱手請纓。

皇上不信他們兩人會好好守,那是一回事。

不站出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再怎麼忠心耿耿,在皇上以及旁人心裡,都得被明確地打上“與永寧侯、定國公一路”的印子。

龍椅上,皇上看著底下請纓眾人,眯了眯眼。

樣子擺得都挺好,能不能信……

他看著是一個都信不了。

如此一比,到是最先站出來的忠勤伯,看著還像話些。

想歸想,皇上沒有立刻敲定人選,說要深思熟慮,便起身退朝。

大殿內,送走了皇上,只留下一眾文武。

馮仲看向忠勤伯,下意識想說些什麼,就看老伯爺繃著臉,揹著手,孤零零一人走了。

另一廂,皇上去了慈寧宮。

皇太后對祁陽城內地道的事兒亦是驚愕萬分。

“據說那些地道,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挖出來的,”皇上冷聲道,“有一些甚至是十幾二十幾年前就挖開了的。”

皇太后道:“哀家不知情。”

“您想的是當機立斷,與祁陽顏氏撇清關係,把秦胤他們攔在祁陽,”皇上咬牙,道,“可如果,他們說那地道還有三十四年前開鑿的呢?

您不知情,您的長兄輔國公難道也不知情?

好,你們兄妹都不知情,您的父親、朕的外祖父,他曾是祁陽顏氏的當家人,他難道也不知情嗎?

大周建朝時,他老人家有把地道之事,原原本本告訴父皇嗎?

沒有!

一直瞞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