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籌:……

硬著頭皮,唐籌跟上了長公主的腳步。

而他後頭的何師爺、通知、通判等等,都被請到了邊上帳子裡,由黃逸帶著馮靖出面應付。

至於那些府兵,也在附近安營等候。

林繁也進了主帳。

長公主揹著手立在帳中,臉上似笑非笑。

見林繁進來,她抬了抬下顎:“別讓人進來。”

林繁道:“交代過了。”

一看這陣仗,唐籌隱隱覺得不妙,心噗通噗通直跳。

怎麼好像,這兩方才是一夥的?

“不用怕,”長公主笑了起來,“我有些話要問問唐知府,你好好答就是了。”

唐籌倏地瞪大了眼睛。

他就猜到狀況不對了,沒想到,還真料中了。

“我、我……”唐籌結巴著,忽然反應過來,想要大聲喊人。

聲音還未發出,只見眼前有什麼明黃色的東西閃過,迅速地飛向了他的身後。

本能地,他轉頭看去。

符紙?

那抹明黃色的,竟是符紙!

符紙牢牢地貼在大帳的簾子上,沒有落下來。

“唐知府想叫人,就只管叫吧,這裡的任何一句話,都傳不到外頭去。”

唐籌驚得幾乎跳起來,難以置信地循聲望去。

說話的少女站在永寧侯的身邊,笑盈盈的,身著道袍、手持拂塵。

唐籌一下子就知道了,這位就是秦家的長孫女,秦家逃出京城的那一列名字裡,就有她。

那張符紙,莫非真如她所說,能隔絕聲音?

“唐知府不信,可以試試,”秦鸞道,“隨便叫,叫之前打個招呼,我們帳內的人都先捂住耳朵,怕吵。”

唐籌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被秦鸞這麼一說,那真是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安北侯不知其中緣由,但他並沒有出言阻止,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

平陽長公主亦看了眼符紙,對秦鸞的此番出力十分滿意。

“省省力氣,”長公主哼道,“我不過是想問問,這些年,顏家分你多少好處?”

唐籌一個激靈:“您、您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