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還得照顧巧玉。

既如此,比起硬摻和,她更想帶巧玉去西州城。

那是林宣最最放不下的地方,她想親自去看,也想讓巧玉看到。

永寧侯多少能體會對方的想法,再者,林繁已經答應了,那他當然不阻攔。

“老夫回頭與劉賁嘮一句,讓他使人多照顧著些,”永寧侯道,“從關內到西州城,都是大周的土地,如今走一趟已經很安全了。”

秦鸞頷首。

永寧侯又道:“大軍回朝,先到祁陽再看。”

既然以祁陽顏氏作為切入口,那就等到了他們跟前,當頭棒喝。

飛門關的夜,籠了下來。

火盆、火把點燃,直至天明時,又全數熄滅。

永寧侯登上城牆,挺直了腰桿看底下列陣的兵士。

點兵後,他步下城牆,上了戰馬。

邊上,停著一輛馬車,秦鸞就坐在車上。

當然,這車也不是為她一人備的,主要是留給老侯爺。

老侯爺帶病赴邊關,經過這些時日調養,已經恢復許多,但也不能多操勞,也歇得歇,該躺則躺。

而廖太醫,另有一輛馬車。

號角聲聲中,大軍啟程,浩浩蕩蕩。

劉賁於城牆上目送大軍遠行。

他在大軍之中,看到了林繁的身影。

一身戰袍,手持長槍,正偏過頭大笑著與身邊的安北侯說著什麼。

劉賁眨了眨眼。

這一下,斷不可能看錯了。

這身姿儀態,與先太子太像太像了。

他們這些曾經跟著先太子打過江山的人,只要往這處一想,就能想得通。

這也難怪,皇上會急不可耐地動手。

雖然說,永寧侯把鎮守飛門關、確保他們退路的重責交給了他,但劉賁想著,用不上他,才是好事。

大軍一路向東,清君側時能得眾將幫助,一直進到京城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