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笑了笑,又道:“讓我那孫女也一塊去。”

毛固安幾人一愣。

這是為何?

安北侯道:“老侯爺,她一個姑娘家,不太方便吧……”

“什麼不方便?”永寧侯嘖了聲,“你這話說給平陽長公主聽聽,看她認同不認同。”

安北侯苦笑。

這不是一回事。

瑰衛當時是女兵建制,有自己的規矩與章法,整體行動。

秦家丫頭只一人入軍帳,倒不是有人會欺負她、招惹她,畢竟她的身份在,軍中沒有那等稀裡糊塗的蠢貨。

只是,總不會很自在。

他們大老爺們還好,小姑娘面對他們,才會更不自在。

不過,永寧侯既然開了這個口,定是他們自家人都思量好了,安北侯一個外人,也就不提什麼了。

“定國公先去見李芥,”安北侯道,“我和毛將軍先回鳴沙關去,老侯爺,您以為呢?”

永寧侯頷首。

安北侯先退了出去。

毛固安也要走。

走前,他看了一眼大案邊提筆寫著什麼的秦鸞。

皇太孫要爭皇位,那秦家這鳳凰命的丫頭,恐怕就是未來的中宮了。

永寧侯真是膽大啊。

讓皇太孫去攻打西州、得一身威名,連未來的皇后都不能閒著,也得去軍中。

這是指著鳳凰一飛沖天嗎?

話說回來,皇太孫與秦家這樣的關係,看著更穩固,也更讓人放心。

明白又直接。

陽謀,比陰謀大方、坦率,讓人心服口服。

等馮仲也離開了,劉賁才從外頭進來。

劉賁先前奉命去安穩兵士,以免他們義憤之下鬧起來。

“您該出去轉悠,還是繼續轉悠,”劉賁與永寧侯道,“上城牆多走動,看見您無恙,底下兵士心裡才踏實。”

永寧侯摸著鬍子道:“老夫心裡有數。”

案邊,秦鸞放下了筆。

離開京城時,畫好的符紙都帶上了,可惜用一張少一張。

她在紙上列了些紙墨,打算之後交給方天,看看這兒的鎮子能採買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