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夫人頷首,交代晉舒兒好好休息,又與秦鸞伸手:“我回前頭去,與我一道走吧。”

秦鸞順從著扶住她。

出了屋子,趁著徐公公落後幾步,安國公夫人壓著聲與秦鸞道:“這麼下去,不是個法子,我明日去看你祖母。”

秦鸞笑了笑,沒有接這話。

徐公公快步向前。

越想,越覺得鄧國師指點的靠不住。

什麼自證清白,秦鸞與晉家都不認賬,咬死不認,證什麼證!

還好,他藏了一手!

天已經暗了,先前又下過大雨,雷聲時遠時近,街上定然沒有多少行人了。

正是個行事的好機會。

“我讓人給你備馬車,”安國公夫人與秦鸞道,“稍等會兒。”

秦鸞道:“左不過幾步路……”

她得安排安排徐公公。

若是借安國公府的馬車,一路到永寧侯府外頭,那便露餡了。

那徐公公當機立斷,扯開嗓子大喊,招來京城守備,根本不用再扯什麼“邪道”、“謀害”,只秦家出逃這一點,就足以扣人了。

因此,得在徐公公發現人去樓空前,直接出手。

正好,天色大暗,路上溼滑,行人稀少。

是個行事的好機會。

安國公夫人不知內情,自然以禮數為先,堅持要安排馬車。

正說話間,一管事過來稟道:“永寧侯府使人來接大姑娘了。”

既是秦家來人,自是不用再爭。

安國公夫人一路送出去。

秦鸞不住思考著,祖母被召去了慈寧宮,不曉得有沒有全身而退,

這馬車是祖母、二叔母安排的,還是……

還是請君入甕?

她眼神好,徐公公那一肚子壞水的模樣,秦鸞看得一清二楚。

二門外,停著馬車。

秦鸞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家的車架。

車把式是她熟悉的老章,而老章身邊立著的,是采薇。

采薇衝著秦鸞,抿著唇,謹慎地笑了笑。

秦鸞的心落地了。

采薇在這兒,起碼不用擔心是徐公公給她準備的“甕”了。

“我這就回去了。”秦鸞與安國公夫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