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一聽就明白了。

心剛要往下落,又再提起來,季氏道:“萬一,皇上借淑妃的名頭……”

秦鸞莞爾,寬慰她道:“那他該借皇后的名頭。”

淑妃沒有暴露,只為把秦鸞騙進宮,那麼,與秦鸞往來更多的皇后娘娘的名頭,更能讓秦家放鬆警惕。

季氏聽懂了,偏心裡記掛著,便沒有著急走。

秦鸞換衣服時,季氏就站在書房裡。

想起秦鴛提過的紙人,她忙往書案上看。

筆架上,果真懸著哩。

她小心湊過去,拿手指戳了戳。

符靈倏地竄了起來,離開筆架,飛向高處。

季氏被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連連拍胸口。

抬著頭看著那飛來又飛去的紙片,季氏暗暗念著“無量天尊”。

不怕,怕什麼怕!

老汪說得對。

大姑娘越厲害,她們就越有利,一家人一條心!

等秦鸞換了衣裳出來,季氏指著符靈,擠出笑容來:“它能飛,還真厲害哈、哈哈。”

秦鸞忍俊不禁。

兩人一道往外走。

秦鸞輕聲與季氏道:“宮裡無緣無故不會扣我。

現在和徐太傅被留在御書房裡那會兒不同,年不年節不節的,他拖不住。

剛賞賜了,祖父他們還在前線,除非‘證據確鑿’,否則,他敢圍侯府,千步廊裡的老大人們能死諫到底。”

這些道理,季氏當然也明白。

皇上即便憋不住了要發難,也不會打無準備的仗,會更萬無一失。

“你先去,”季氏道,“我也再和老夫人琢磨琢磨。”

一輛馬車,秦鸞出侯府,入了宮門,一路很是順暢地抵達了淑妃宮中。

這一次再見,淑妃一改前次的慵懶態度。

秦鸞淺笑。

沒有開誠佈公,但這一次,她們對對方的立場心知肚明。

“皇上讓我召你,說是讓我再賞你些東西,”淑妃開門見山,“背地裡在謀劃什麼,我還不知道。”

秦鸞在她身邊坐下,笑道:“那娘娘確切知道的,有些什麼?”

聞言,淑妃睨了秦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