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 沒有什麼好說的。

秦大姑娘修道,畫符贈送給一路照顧老侯爺的太醫,多尋常的事。

他連連賠禮,道:“您請、您請上車。”

廖太醫也不為難他,登了車。

馬車出永寧侯府,秦治與秦灃一路送到城門口,也就回府了。

等兩人一進門,在侯府不遠處轉悠的兩三陌生人,很快就不見了。

第二天,秦鴛出去繞了一圈,回來後與秦鸞道:“大門對街躲了兩個,後門衚衕口的涼茶鋪子坐了一個。聽大哥說還有三五個,我沒找到。”

秦鸞笑道:“讓他們等著吧。”

秦鴛問:“還不讓阿渺出去?祖母說,最快也要明日。”

“聽祖母安排吧,”秦鸞說。

戰術上講究佯攻。

古人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佯攻幾次,亂了對手計程車氣,後頭再行事,才能有更多收穫。

秦鸞把日課畫好的平安符拿給她:“給二叔母的。”

秦鴛眨了眨眼睛。

她知道,母親可在乎這些了。

先前也拿給她用了,秦鴛本來就是一個吃好喝好睡好、沒病沒痛不喘氣的,因此感覺不到任何變化。

不過,那麼厲害的大姐畫的符,肯定沒有壞處。

能讓母親安心,就是最大的好處了。

又看符靈玩了會兒,秦鴛才依依不捨地回去。

守在侯府外的人,從日出到天黑,四處掌燈之時,都沒有發現秦渺的行蹤,不由心裡惴惴。

徐公公收到信,亦忐忑極了。

莫非,永寧侯真的豁出去了,悄悄帶上了么孫?

那他之前建議皇上,不去城門口送的,會不會被遷怒?

徐公公心裡沒底,又不敢不報,只能硬著頭皮去報了。

皇上聽完,臉上寫滿了不高興:“明日再看看。”

若秦渺上了船,那兩個御林也會有訊息回來

徐公公忙不迭應下。

半夜裡,徐公公從睡夢中驚醒,他聽到了皇上粗重的呼吸。

他趕緊趿著鞋子起身,舉著燈臺,走到龍床前,幔帳掀了一條縫,往裡看了看。

皇上似是魘著了,睡得很不舒服。

徐公公輕手輕腳地退開幾步。

他並不敢把皇上叫起來。

不管皇上做的是什麼噩夢,都不會希望身邊人察覺,他就是這麼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