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順妃娘娘青著臉看著兩位嫂嫂。

二嫂哭得梨花帶雨:“這要怎麼辦……”

“明明是皇上召見,怎麼會把人被扣在赤衣衛衙門?家裡打聽了一下,赤衣衛今兒抓細作,細作怎麼能跟二叔扯上關係?”大嫂道,“娘娘,若不想想辦法,二叔真被蓋上通敵的罪名,那、那我們伯府豈不是……”

順妃娘娘揉了揉發脹的額頭。

趙啟退親另娶,本就讓皇上惱了他們母子。

順妃還沒有想辦法扭轉頹勢,趙源又死了。

大殿下那身子骨,什麼時候死都不奇怪,或者說,那麼個藥罐子,能活到這個時候已經很不錯了。

偏偏,趙源發病前,趙啟去說了些有的沒的。

結果嘛,這事兒又沾到了趙啟身上。

順妃又氣又無奈,說了趙啟好幾次,效果不佳。

以至於,皇上冷著她,她與趙啟母子關係也緊巴巴的。

順妃勸自己忍一時,最遲到晉舒兒生產,隨著皇孫落地,這種局面多少能好轉些,誰知……

誰知自家二哥又出事了。

“通敵是什麼罪名,還用我細說?”順妃沉聲道,“衙門裡不扣人才有鬼呢!

沒點兒證據,能從御書房直接進衙門?皇上都認定了二哥脫不了干係!

你們來與我哭,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還想哭呢!”

“娘娘,即便有干係,也是些細枝末節,絕不可能通敵……”

正說著,外頭,一宮女不及通報衝了進來。

順妃一肚子火氣,當即罵道:“還有規矩嗎?”

宮女哭喪著臉,道:“娘娘,赤衣衛要帶走二殿下宮裡一內侍。”

順妃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兩位嫂嫂,問那宮女道:“帶走了嗎?”

宮女搖了搖頭:“兩位殿下不允。”

順妃氣得站了起來。

啟兒的性子,她當孃的很知道,他會生氣,會不滿,他會帶著那內侍衝去赤衣衛衙門、要林繁說明白。

他不會不允。

不允的,一定是晉舒兒。

“傻子一個!”順妃罵了聲。

不允,只會更被動。

她與袁嬤嬤道:“你快過去,把人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