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她的生氣比一丁點多。

她知秦鸞想法,也知家中長輩都在偷著樂,只有她自己,憋得慌。

於是,秦鴛今兒來這裡看一看,嘀咕幾句,還拉上了弟弟做陪。

姐弟兩人打著嘴仗。

忽然間,餘光掠過,秦鴛發現對面的一條小衚衕裡,幾個人影鬼鬼祟祟。

還不等她弄清楚狀況,其中一人捂住了額頭,摔坐在地上。

是有什麼東西,打在了那人額頭上。

秦鴛順著方向看去,只見花轎的護衛之中,那人又一次出手。

這一回,秦鴛看清了。

飛出去的是銅板,頃刻間又讓兩個人影摔了個底朝天。

“身手不錯啊,”秦鴛道,“我還以為這群侍衛都是蒙蔭的花架子。”

“偶爾也有一兩個有真本事,”秦渺也湊了上來,道,“出了什麼事?”

秦鴛搖了搖頭。

她只知發生了什麼,卻不知為何而起。

再一看,那幾個被銅板砸倒在地的人踉踉蹌蹌爬起身,往衚衕深處去了。

很快,幾名身著紅衣官服的跟了上去。

“赤衣衛?”秦渺瞪大眼睛,“有赤衣衛在,那幾人定跑不掉。”

駿馬上,黃逸也是這麼想的。

先前,他注意到了那幾個鬼祟之人。

身形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偏他職務在身,不能過去詢問。

想到今日還有赤衣衛當值,黃逸掏出銅板就往那廂擲去,給林繁留個記號。

果不其然,赤衣衛聞風而動。

衚衕深處,一座宅子被前後圍了個嚴嚴實實。

灰衣小廝捂著額頭,疼得齜牙,嘴上一點也不客氣:“你們赤衣衛是狗吧?我走路上被銅板砸頭,已經夠倒黴了,你們還要追?追個屁!”

馮靖道:“你若沒點兒髒事,黃侍衛能砸你?”

“那你倒是說說,我做什麼髒事了?”小廝跳了起來,“來來來,讓黃侍衛與我當面對質!他要說不出個事兒來,我要他賠我診金!對,賠銀子!”

馮靖面露難色。

他確實不知道此人做了什麼,現在也問不了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