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機會!

道理輔以例項,她就不信秦治父女聽不進去。

“嗯哼!”季氏清了清嗓子,在秦治身邊坐下,“萬一那臭道士得逞了,大公子被蓋上強搶民女的罪名,有輔國公府的例子在前頭,我想想都後怕!大公子抓走流放,我們永寧侯府的名聲就臭了,老夫人好顏面,如何能捱得住?到時候……”

聞言,秦治抬頭:“赤衣衛會查清楚。”

“都鬥法了,”季氏道,“赤衣衛再有能耐,知道怎麼當道士?”

秦治想了想,道:“這不是有阿鸞嘛。”

“大姑娘是好本事,”季氏鋪墊到位了,道,“但這原就是無妄之災!大姑娘命裡親緣淺薄,我就擔心大公子今日遇險,是家裡人與大姑娘走太近了。”

秦治愣了愣。

季氏又道:“所以我一直說,老爺別總念著與大姑娘生分了,為了一家人好,暫時就生分些。”

秦治陷入沉思

一旁,秦鴛不認同了,張口要說話。

“小祖宗你閉上嘴!”季氏忙瞪她一眼,“大姑娘如今沒有婚約在身,到了十六歲也不會匆匆出閣,你有的是時間與她姐妹情深。總共也沒有多久了,你且忍一忍,等日子到了,你便是天天住在東園裡,與大姑娘窩一個被窩,都沒有人唸叨你。”

秦鴛噘著嘴,指了指心口:“母親先把大姐畫的符紙收起來?”

季氏一把捂住。

什麼話!

這兩件事,能是一樣的嗎?

秦鴛扮了個鬼臉。

翌日。

秦灃往後軍都督府當值。

棋社外頭的事情,自然傳到了同僚耳朵裡,有好奇的,也有關心的。

秦灃不願多談,只透了個信:自家妹妹被禁足了。

既然皇上要罰,那就罰給他看看唄。

訊息如風,而掌握著最多狀況的赤衣衛衙門,當然也知道了。

屋子裡沒有其他人。

“爺,”方天壓著聲,道,“秦姑娘昨兒看了最久的是一座筆架,鋪子裡已經包起來了,可是,秦姑娘禁足,這禮還怎麼送?等她解了禁足嗎?”

林繁陷入思索。

禁足是禁給皇上看的,期間定不能出門。

只是不知會禁多久,若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那都到臘月了。

他送出去的算謝禮還是年禮?

“你讓人取來,”林繁交代,“我給她送去。”

方天沒有細想,照著辦了。

直到二更過半,他們爺一身黑衣站到永寧侯府的牆下,方天才忽然明白什麼是“給她送去”。

“這、這不太好吧?”方天趕緊勸道,“秦姑娘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