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秦灃無端端被人汙衊,聽了秦鸞這話,也是哭笑不得。

“就不是我做的事兒,哪裡有這番道理!”秦灃道。

人群裡,好幾位思路活絡的,不由附和點頭。

這位官家公子,身高體壯,看著就練了一身功夫。

若要強搶,怎麼會那麼粗糙?

這時,秦鸞又問:“道長是如何相助的?以道長的身手,應是攔不住我兄長。”

短短几句對話,人群已有動搖之色,那道士不由心急。

聞言,他從袖中取出一張黃色符紙。

“貧道自知身手不足,便用這定身符,定住了令兄。”

符紙迎著風。

人群呼啦啦地喧鬧起來。

道家術法,聽過不少,遇上難得。

今兒這熱鬧,可真好看!

道士提著嘴角,得意地笑了笑:“貧道這符,定誰誰不動。令兄被貧道定住,才會來不及脫身,被趕來的眾位圍住,即便定身符效力到了,也只讓他走到這裡,沒有逃走。若有誰不信,不妨來試一試!”

話音一落,當然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擠到最中間,要來感受一下定身。

那道士唸唸有詞,符紙飛出去,粘在嘗試之人的身上。

瞬間,那位正在手舞足蹈的人不動了。

唯一能動的,只有他的嘴。

“定住了,真的被定住了!哎,我不會動了!”

道士越發得意,收了符紙,又尋幾人試。

越試,人群看秦灃的眼神就越不對。

秦灃自己也皺緊了眉頭。

是了。

他先前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偏事出突然,又落了下風,這才顧不上從頭琢磨。

現在想來,他確實曾有一瞬被定住過,好似就在衚衕口,時間很短,然後就被人圍住,一群人又推又擠著到了極近的棋社外頭。

“阿鸞。”秦灃喚道。

他站得再正,那道士靠著定身符唬住了那麼多人,他要如何自證?

秦鸞聞聲抬頭,清亮的眼睛平和又淡然。

倏地,秦灃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