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宴當日,作為半個東家的永寧侯府,需得早早到場。

季氏起了個大早,坐在梳妝檯前,取了新的平安符,裝入荷包。

這一回,她沒有系在腰間,而是直接掛在了脖子上。

今日,指不定要直面那邪祟。

保命的好東西可不能落下。

離心口越近、越好。

用早飯的當口,秦鴛一面用,一面不住睨她。

季氏看在眼裡,問:“這麼想去?”

秦鴛忙不迭點頭:“想的。”

祖母、母親、姐姐都去,她一個人被留在府裡,太沒趣了。

“行啊,”季氏嗔了女兒一眼,搬出了準備好的話術,“都是各府的老夫人、夫人,你正好給大夥兒練個拳法,誰看上了、你給誰家當媳婦去,省得我們給你挑挑揀揀。”

秦鴛的臉刷的白了。

果然,不管是年輕時多麼一馬當先、所向披靡的老太太,上了年紀,都愛當月老嗎?

大姐許了二殿下,她要是跟著去,豈不是除了晉舒兒之外、唯一的香餑餑?

秦鴛矇頭吃完,拔腿就跑。

季氏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待收拾妥當了,去見侯夫人。

秦鸞已經在祖母屋裡了。

“我昨兒看她,能走動了,讓站就站,讓坐也會坐,”秦鸞道,“等下不如讓她到席間來。”

“不說話?”永寧侯夫人問。

“就說嗓子不舒服,”秦鸞道,“行個禮,就在國公夫人身邊坐著,祖母您帶頭,多誇她兩句。”

“禮數上不周全,”永寧侯夫人想了想,嘆道,“也行吧。”

姑娘家家的,一群長輩跟前顯得膽怯些,雖然背後恐會被說“小家子氣”,但席間,定是要誇出花來。

一人誇幾句,先驅走了邪祟,旁的都是小事。

等晉舒兒完全康復了,辦個姑娘家之間的花會,讓往來的知道她並不是唯唯諾諾的性子。

時候到了,秦鸞等人到了安國公府。

由侯夫人牽頭,花園裡擺了三桌,熱熱鬧鬧的。

秦鸞被指點著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