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啟兒與你是年紀最合適的,他倒好,哀家提起來就生氣!

逞兒又比你小,這可真是!

哀家為著這事兒……”

說著,皇太后似是嗓子不適,輕輕咳了兩聲。

夏嬤嬤與皇太后端了茶盞,又與秦鸞道:“娘娘這幾日歇得都不太好,叫二殿下氣的。”

皇太后抬起眼皮子,淡淡睨夏嬤嬤。

夏嬤嬤忙閉了嘴,退開了。

秦鸞心裡透亮。

慈寧宮的嬤嬤,豈會不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這一來一回,都是特特說給她聽的罷了。

“您身體要緊,”秦鸞頓了頓,又道,“師父說,事無大小、皆是修行,我想,這次變故,也一定是我的修行。”

皇太后眼中,精光一閃,快到根本抓不住,而後她重新笑了起來:“與哀家說說你的事吧,在觀中都做些什麼?”

秦鸞應了,不疾不徐地說。

皇太后時不時問上幾個問題。

待日頭偏西,皇太后才算盡了談興。

“哀家喜歡與你說話,”拍了拍秦鸞的手,皇太后道,“哀家很喜歡孩子。

早年未建朝時,沒有那麼多規矩,平陽、文定與阿矜她們幾個,圍著哀家嘰嘰喳喳能說半天。

後來,哀家成了皇后、皇太后,宮裡這一套一套的,都沒有小姑娘能放鬆著與哀家說話了。

連哀家幾個親孫女,都戰戰兢兢,就怕說錯話,更不用說其他召進宮來的孩子。

你不一樣,能坐得住,又不拘著,這很好。

往後啊,想來就來,多來陪陪哀家。”

秦鸞笑著道:“您不嫌棄我長在京外,只知觀中唸經,不懂京中風雅就好。”

皇太后皺眉。

這種話,姑娘家哪會自己說自己?

定是趙啟口無遮攔。

“哀家與你說,不用管他們爺們那些事!”皇太后哼道,“爺們主意大過天,想好了之後十頭牛都拉不住。

以前哀家也氣皇上,對哀家說的話陽奉陰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