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鸞嘆笑。

就這法子,還是她今兒下午想出來的。

說實話,很不方便。

想到今兒在衚衕裡等了半個時辰,秦鸞自己都頗為無奈。

虧得那馬車還寬敞,她和錢兒兩人也算自在。

當然,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沒有事先約定,也就只有如此守株待兔了。

秦鸞便問:“那國公爺的意思是?”

林繁不由沉思。

他也是剛剛想到的,根本沒有現成的主意。

急中生智,林繁靈光一閃,道:“城南如意坊常玉大街,有一家做筆墨生意的,叫‘生花閣’。”

秦鸞不知,便以眼神詢問錢兒。

錢兒道:“奴婢聽說過,是家小鋪子。”

因著秦鸞採買,府中嬤嬤們把京中各大鋪子都打聽了一遍。

小鋪子也羅列了部分,離得近的就詳細些,如意坊離得遠,那生花閣賣的紙筆聽說都是常見的,便沒有去過。

“下一次,秦姑娘若要尋我,就與生花閣的東家說一聲。”林繁道。

秦鸞頗為意外:“那是國公爺的鋪子?”

“我姑母的。”林繁答道。

秦鸞瞭然。

各家各府,京中均有置產,有些是明面上的,有些則在背後,前頭請個人做名義上的東家。

那間能聽到貴香樓雅間對話的藥鋪,不就是黃逸祖母孃家那兒的產業嘛。

而文定鄉君有封號在,手中銀子弄幾個鋪面,也不稀奇。

“下次若有狀況,便去那裡,”秦鸞應下,又想了想,道,“若國公爺尋我,就將字條綁在重物上,從西牆外丟進來吧。”

“西牆?”林繁略一回想,問,“上回你翻的那面牆?”

秦鸞笑道:“是,我那院子就在牆下。從牆上落東西下來,符靈會感覺到的。”

兩人商量好了,秦鸞先行離開。

林繁多站了會兒,才出了宅子,從衚衕另一頭離開。

方天坐在街對頭的一家攤子上吃麵,抬眼見到林繁,趕忙把最後兩口湯喝了。

抹了嘴、扔下銅錢,方天急匆匆趕上前。

林繁一面走,一面道:“如意坊那家生花閣,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