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保重。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啊!」

陶志的語氣約為惋惜,芸雅看得出他是相當欣賞她的,他是一位惜才的老闆,目光透著幾份憐惜。

「林凡現在怎麼樣了?他在京都嗎?和你們在一起?」

「來京都沒多久,我也是前兩天跟他簽下的,他曾是你們學校的老師吧?」

「是啊,我的導師林凡,怎麼啦!」

「大學老師應該很好吧,他為什麼要辭職?」

「我覺得全職畫家也挺好的,不會比大學老師差啊。哪天有空,我要去一下京都,跟老師會合。」

「沒問題,到了京都,跟我聯絡,我帶你去見林凡。」

陶志的語氣乾脆利落,芸雅覺得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甚至比找到丈夫還要開心。

她手機上還儲存著白藝玲的電話,到時就讓他們兩個見見面吧。

回去的路上,一路是風,涼颼颼的,芸雅打了一把小傘,孤獨地在道上走。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一個人的日子是蠻難熬的。

孤獨中她又想起了媽媽和妹妹。

手機滴的一聲亮屏,芸雅拿出手機斜眼一看,是媽媽的來電。

她接通了電話,媽媽的聲音依舊是甜糯迷人,「芸雅,怎麼這麼久了也不跟家裡人聯絡?現在在哪?」

「我在外面呢,回去跟你說,我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一個人住,很快樂。」

「你這麼大了,撒謊還知羞嗎?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是不是跟銘成在一起?」

「媽媽你在哪?我回去跟你說,好吧。」

芸雅決定不裝了,老老實實坦白。

家裡每個月的房租都是芸雅在墊付,銘成這個月都沒給她錢了,負擔越來越重,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芸雅回到家後,輕輕推開房間的門,發現客廳的燈是亮著的,都快11點多了,媽媽還沒睡嗎?

美蒔穿著一身簡單的睡衣,趿著脫鞋走了過來。

她已恢復了往日的氣色,膚色顯得紅嫩一些的。

這段時間都是雪華在陪她,而自己呢?卻忙於自己的愛情和事業,忽略了母親,想想都感到內疚。

「你去哪了?你回來了,告訴我吧。」

母親嚴肅地盯著芸雅,芸雅以為妹妹可能將自己已婚的事實告訴母親,一時拿不定主意,結結巴巴的想說又沒說。

「你不要這樣支支吾吾的,快告訴我,你是不是住在銘成那裡,你們住在一起了。」

「是的,沒錯,最近,我都住在他的別墅裡。」

美蒔嘆氣,「你都還沒結婚就跟他同居,這成何體統?擔心以後嫁不出去了。」

原來如此,雪華替自己保密了。

這該是高興還是傷心?

芸雅難過地低下了頭,一臉沮喪。

知女莫如母,美蒔一下就看穿了芸雅的心事。

「我沒有反對你跟銘成在一起,本來你們就有感情,加上銘成也多次說過要娶你,現在他去哪裡了?你怎麼不跟他一起回來。這一次他沒送你嗎?」

「我們兩個分手了沒在一起了,他不知去哪裡了,我住他的空房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