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回家休息吧,不要搞得太晚了。」

母親挽住女兒的手臂,兩人徐徐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月色撩人,倆母女的背影楚楚動人極了。

躲在不遠的暗處,觀察她們的男人,此時此刻熱淚盈眶。

曾經他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愛的男人,如今卻變得這麼冷血。

這仇還要不要報了?還是繼續假戲真做,跟芸雅的母親談戀愛。

從白天的行動看來,他一時半會也是進入不了美蒔的心坎裡的。

一個守了活寡大半輩子的女人,對愛情有什麼奢望,哪怕有一點點希望,都是假的吧。

「媽。那我回房間睡覺了,你也要早睡,不要熬夜。」

倆母女回到房間之後,芸雅迫不及待地要進自己的房間,她準備睡前畫一幅小畫。新

她喜歡用彩鉛和水彩畫給自己的油畫創作打草稿。

經過一年多時間的訓練,她的畫技已經遊刃有餘了,能輕鬆地畫出想象的東西。

這次她畫的是一個大妖怪和美女相互糾葛的故事,不同於美女與野獸。

大妖怪始終是大妖怪,是不可能改邪歸正的。

這就考驗美女的意志力了。

或許構思多了這種血腥暴力的畫面,夜裡睡覺的芸雅,其實睡得並不踏實。

她輾轉反側了好幾次,甚至半夜從床上爬起來,只因為聽到了窗戶外面嚇人的呼嘯聲。

入秋時節,這些聲音往往都是秋風刮樹枝的呼嘯聲,越是晚上寂靜的時候,這種聲音就越發清晰,駭人也就不奇怪了。

芸雅走火入魔般地靠著窗戶往外面看,一輛黑色的高階轎車蘭博基尼,停擺在小區的門口,一個男人靠在主駕駛座上,靜靜地抽著煙。

秋風繼續蕭瑟,而他則瞪著眼睛,繼續冥思苦想。

這副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即使看得不真切,也給芸雅帶來了難以磨滅的恐怖印象。

他是來害人的嗎?深更半夜坐在車裡不睡覺。

一陣冷風吹來,芸雅渾身寒如秋風中的落葉,她迅速拉下窗簾,瑟瑟發抖回到了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不要想太多,就當這是一個夢。

天亮了,夢醒了,一切恢復原狀。

芸雅迷迷糊地睡了過去。

而回到別墅的陸銘成心情也不大愉悅。

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何時才有突破的那一刻呢。

慢慢來吧。

如果前世他們真的是夫妻,今生順理成章就該在一起吧。

如今結婚證都拿到了,可在一起就這麼艱難。

這是他們領證第三天,銘成孤獨地在床上睡著了。

早晨起床,芸雅慣性地走向那個窗戶,拉開窗簾,那輛蘭博基尼已經消失了。

怎麼回事?

難道他只會在晚上出現嗎?白天就不見人影。

蘇天澤,你也夠壞了,陰魂不散啊。

不行,還得叫陸銘成派個保鏢來保護我們。

要不然就集體搬家,不要住這個鬼地方了,反正這也是破爛的房子,不要也罷,她手裡有的是錢。

吃早餐的時候,芸雅跟母親說了這個事。

看得出母親的氣色也不是很好,估計昨晚也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