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靜一靜。」

被忤逆的李總,雖然心情相當不悅,可是也沒把生氣寫在臉上,他對陸銘成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

但同時,他也不想得罪同為同行的聞家。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他必須做出平衡。

本來開口想說出實情,聞家已經求了他好幾次了,而聞宇又是聞達唯一的兒子,不想兒子坐牢是人之常情啊。

可是轉念一想,李總又說出了另外一番話。

「有空讓芸雅小姐過來一起吃飯,我會獻上一張支票,這是聞家給的賠償。」

「多少錢?」

「一百萬。」

「哼!」陸銘成的心情糟糕透了,難道收買就這麼簡單嗎?萬一聞宇死性不改,還去禍害別的良家婦女,怎麼辦?

這不是一個能改過自新的主,一定要嚴加懲罰。

「賠償金打到芸雅的賬戶裡,而且我要跟聞宇說清楚,這一年的時間都不準來s市,如果他來了,那就是他居心不良,還會犯事的,那我就對他不客氣了。他的罪證都在我手裡,我隨時都可以起訴他。」

「既然給了芸雅100萬,他又願意改過自新,這事就放過他吧,聞家也是不好得罪的,你知道現在做生意非常難。你自己也是在商業這個圈子裡,得罪太多人不是件好事,你也需要合作伙伴吧。聞家的集團又給了幾千萬的投資,願意跟我們合作,如果這次合作成功,我們還有幾百萬的分紅呢。」

李總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他怕陸銘成不答應,連忙把利害給銘成說清楚。

還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搓著手掌,躍躍欲試,彷彿一個大單就在他的眼前,成交以後他們就能賺的體滿缽滿了。

原來如此!

李總這樣心心念念要他跟聞家達成和解,居然是錢這個字。

「那我說的他都能做到嗎?」

她是那麼脆弱!

芸雅受傷的樣子又在銘成的腦海裡緩緩浮現,像個受傷的天使,等著人來呵護,而他就是她唯一的護花使者。

「那是肯定的,而且這個單我也要爭取拿到,如果他們連這些條件都不能答應,我們也不會放過他的。」

別看李總年紀大,可思路卻相當敏捷,他是賭了聞家因為兒子做了錯事,透過商業聯盟,將功補過罷了。

「你回去跟聞家說,飯我不吃了,錢必須到位,然後這些條件,他兒子必須做到,不然我不會放過他。」

陸銘成緊握拳頭,內心想的什麼他相當清楚,那是一片汪洋大海,企圖顛覆著海上的帆船,而他和芸雅就在這帆船上,波濤洶湧,危機四伏。

他當然不會放過聞宇,這只是他的第一步棋,等他在商界站穩了,隨時都可以將聞家摧毀,他所提出的條件只不過是限制聞宇的活動範圍,不讓他再度傷害到芸雅。

「老弟,別生氣了,看你愁眉不展的,好似遇到了一個人生難題,其實啊,這只是一件小事,對於你來說,一個女人只不過是一枚棋子,隨時可以被你利用,你既然喜歡她,不妨把她當做你的財神爺,時時刻刻給你帶來財運。」

李總看似在開導他,其實也是在給陸銘成灌輸一種思想,不要把女人看得那麼重。

銘成如此聰明,自然聽出其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