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銘成眼裡,這句帶著哭腔的話讓芸雅整個人都冒著傻氣。

天吶,拜託你不要這麼焦慮,好不好。

銘成的眼睫毛上似乎沾了沙子,他眨了眨凝視已久的眼睛,感覺這個女人分外刺目。

肅穆幾秒,等芸雅安靜下來時,他突然變得柔聲細語,表情卻帶著一份嚴肅,恩威並施地教育這個傻貨,“芸雅,你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嗎?”

“啊!”

彷彿有個東西丟失在荒野上,叮鈴一聲失去了靈魂,卻被銘成順手牽住,拿捏得特別準。

芸雅失魂落魄地訥訥道,“什麼身份?”

畫室裡的燈光如此明亮,投射在芸雅高挑軟柔的身段上,凹凸有致誘人至極。

銘成經受不住誘惑,一下就對準了芸雅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柔細吻。

芸雅被這突其不意的吻吻得七葷八素,緊閉著眼睛快透不過氣了,耳朵旁卻嗡嗡嗡地響起男人發自鼻腔的聲音,低沉而性感,“女人,我的女人。”

“好了,好了。”

短短几分鐘的勾魂攝魄沒有讓芸雅沉溺其中,相反,她用超強的意志力剋制住了這順牽扯動的激情。

雙手做爪狀的她,猛地推開了力大無比的銘成,“別這樣,別這樣,我快瘋了。”

推出的力道勝似雷霆萬鈞,本來沉浸在柔情中的銘成,根本沒有意識到芸雅會推他,整個人如同架空般跌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差點摔成四腳朝天的螃蟹。

事實還更嚴重一些,銘成的屁股如剁碎的醬凹陷了一塊。

“哎呦。”他忍住劇痛,不讓突然湧出的熱淚盈滿眼眶,也不想讓形象太難看,死撐著爬起來,往旁邊灰白色的沙發靠去。

他挨著沙發邊緣爬坐上了。

芸雅更見疲憊,她大口大口地喘息,彷彿空氣裡瀰漫的全是殺人的因子,她受不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窒息感,指著他大聲喊到,“我不許你佔我的便宜,不經允許就吻我。”

“可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又不是沒吻過,你還想怎麼樣?”

濃烈的山眉緊促地扭曲著,銘成眉眼裡全是不解委屈和傷心,這個女人百年難遇一個,情緒化到了極點。

“那只是協議,名義上的男女朋友。我們不會發生任何關係。”

宛若女神重奪主權,芸雅鎮定大聲地宣誓了一切,清心寡慾地掃視了一遍失魂落魄的銘成,發覺他已被自己的恐嚇得不輕,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了,這才滿意地把畫筆一擲,轉過身,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銘成這麼喜歡我畫他的裸體,這麼妖嬈,沒臉沒臊,動不動吻我,那今晚就讓他一個人睡畫室,不理他。

給他一個教訓,省得他以後打著男女朋友的幌子處心積慮佔她的便宜。

在沒有了解清楚銘成的來龍去脈真實背景,她是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臨走之前,她甚至把畫室的燈都關了,讓銘成孤零零地品嚐一個人的滋味。

芸雅獨自一人走向了自己的臥室,精緻裝修略帶淡淡檀香味的公主房間。

這裡的一切都是父親留給她們的禮物,可惜父親生前不光明磊落,做了很多虧心事,即便留下財產,也是轉瞬即逝保不住。

她多想停留在這一刻,在這棟別墅裡看書作畫,過自己悠悠的日子,歲月靜好毫無羈絆。

她害怕母親和妹妹問起她在S市的生活,事發之後就發了一條資訊給她們,說自己在s市很好,她們無需牽掛。

現在開啟手機,看到的也是母親和妹妹欣慰的笑臉符號。

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為了讓母親妹妹過上夢寐以求的好日子,暫時還要求助銘成。

他應該很有錢吧。

芸雅突然嗤之以鼻地勾勾嘴,帶著輕蔑地回憶這個人前前後後的舉動,大膽地總結了一個特質,異想天開地想包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