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雅推門而入,迎面而來的是一陣發黴的氣味。

美蒔拿著紅包發呆,那裡麵包裹著的,正是他們原來的手鐲。

眼尖的芸雅一看見,便立馬撲過來,好像一隻貓捉到老鼠般的興奮和不安,“這是什麼?是我們的手鐲嗎?”

“唉,或許是吧,那個人真的拿走了我們的手鐲。”

美蒔有氣無力地倒在一邊,手鐲慢慢地滑落,差點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芸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住了手鐲,她開始指責母親。

“我都說了嘛,那個賣100萬的手鐲是陸銘成買的,他可是有錢人哪?”

芸雅的語氣裡含著痛惜,母親用勢利的眼光趕走了陸銘成,可是她到底是愛著他的,不管他是窮是富。

“可是他沒說啊,連工作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是富人,此人有點危險,你離他遠點。”

媽媽還是執迷不悟,芸雅氣得都快哭了。

“不管他是窮人還是富人,我愛他,我想跟他在一起。媽,你不許反對。”

“芸雅,你腦子是有病嗎?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愛上來歷不明的男人,你不怕被騙麼?”

處心積慮把女兒培養成公主,然後等著女兒出嫁,風風光光拿一筆彩禮。

這主意是打的挺好。

芸雅無時不刻對母親這個主意嗤之以鼻。

“我沒你想的那麼勢利,只嫁有錢人。我只選擇我喜歡的男人,我就喜歡他,陸銘成。”

女兒一根筋,也是惹惱了美蒔。

她岔開了話題,不想因為銘成無事生非,“我們再走一趟吧,去那家拍賣公司,看這雙手鐲能賣多少錢,看看會不會比之前那串賣的更值錢。”

“這手鐲真是我們的嗎?有點舊,絕對是祖傳的了。”

芸雅的指頭一直在摩挲手鐲,好像怕它飛了似地揣在懷裡。

之前她們就懷疑陸銘成拿走了她們的手鐲,如今他一聲不吭,把手鐲還給了她們,自己也不辭而別。

彷彿是以這種方式宣告她們勢利眼,不配和他交朋友。

陸銘成,你為什麼這樣?你看不起我們嗎?

不行,下次我一定要找到你,哪怕你在天涯海角。

芸雅暗暗發誓,她把手鐲遞給了母親,“那我們去拍賣公司裡看一看,這手鐲能賣幾個錢,恐怕真的沒有100萬這麼值錢了。”

美蒔沒接手鐲,她一直在思考,目光似有深意。

芸雅沒有沉默,只是自言自語,“我喜歡他,他卻走了,這麼傷心。”

“明天拍賣公司還上班嗎?我們明天就去。”

“在上班,我有鄧經理的聯絡方式,可以馬上給手鐲做個鑑定。”

賀芸雅又來賣手鐲了,這次她帶上的是她那上了年紀的母親。

鄧經理照例在拍賣公司門口等他們。

他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小姑娘會在兩天時間,拿出一模一樣的手鐲要他鑑定。

“賀小姐,你男朋友呢?怎麼沒帶上?這是你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