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銘成這麼一提醒,美蒔的擔憂更甚了,她甚至比銘成更緊張,抱著女兒就是不放手,“我的女兒啊,你到底遇上什麼事了。讓媽媽那麼擔心,打你手機也不接,我還去報警了,生怕你被人拐走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芸雅用眼角餘光瞄了了銘成。

他還是老樣子,面若頑石,激不起任何波瀾。

還是母親更疼我,自己的做法太不對了,怎麼可以傷害母親。

完了,完了,被人看出破綻了。

她也緊緊抱住母親,“媽,沒事的,真的沒事,你看我好好地回來了,沒給你們添任何麻煩。”

接著她話鋒一轉,開始針對銘成,“陸先生,你憑什麼認定我被人欺負了,你不要臆測誹謗哦。”

“那就早點睡吧。有事明天再說,阿姨,我這幾天就住在這兒?”

“那你還還能去哪兒?天色這麼晚了。”

芸雅及時地挽留,還把傷心欲絕的母親推開,含情脈脈地起身走向他,為他整理凌亂的衣領,“你今天也忙了很多事,應該好好休息才行啊。去房間裡洗個熱水澡吧。”

美蒔才從悲傷中緩過神來,聽女兒的語氣真的沒事,也就放心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又讓她驚了個手足無措,芸雅和銘成見過幾次面,她既然用這樣曖昧的語氣跟他說話,連肢體語言都是那麼的曖昧。

她的眼睛直了。

這不是辣眼睛那麼簡單。

芸雅安估摸自己的舉動成功地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緊接著又開始調戲銘成。

“你有沒有帶睡衣過來,我看你兩手空空地來我家,除了那個裝手鐲的盒子。”

銘成雙耳順著,乖乖地聽著芸雅的傾吐,好似兩人新婚燕爾,是一對熱戀期的情侶。

這傻子,居然一句調情的話都不會說?

她撇了撇發酸的嘴角,繼續偽裝柔情,“要不要穿我的睡衣,中性款式,看不出性別,等下我去房間裡拿,你趕緊進沐浴室裡洗澡。”

她半推著銘成進沐浴室。

美蒔繼續瞪著銅鈴般的眼睛,之前的擔憂剛剛消完,現在又多了一份擔憂。

女兒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銘成來芸雅家裡也不是什麼都沒帶,一個揹包還是有的,他被芸雅安催促著去洗澡,倉促之餘依舊慢條斯理地去客廳的櫃子上拿揹包,接著掏出自己的洗漱用品。

芸雅一下子就從房間裡出來了,她手上拿著一套灰藍色的睡衣。

“太小了,不能穿。”

才一秒鐘的凝視,銘成就看出了端倪,嘴角不自覺地往上勾了勾,想笑卻笑不出。

芸雅有時也會思維短路,他一米八九的個頭怎麼套得進身高一米六五美女的睡衣。

“我給你拿一套吧。”

美蒔實在看不下去了,迅速從衣櫃裡拿出嶄新的男款睡衣,尺寸大小很適合銘成。

銘成在芸雅尷尬的眼皮底下,伸手收了這套睡衣。

不管這睡衣有沒有被人穿過,芸雅母女的心意他領了。

至於芸雅目前的情況,日後找她慢慢聊。

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芸雅被人欺負,甚至失去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