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離盤著胳膊盯著我,她聽出來我的語氣不善,她歪著脖子看著我說:「你什麼意思?」

我說:「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幹嘛來了。」

殷若離說:「張衡死了,王方平不做城主,要在這裡稱王。雖然這酆都城和劍宗沒什麼關係,但它和龍虎山有關。以前是龍虎山的屬地,而龍虎山是劍宗的分支。我身為劍宗的宗主,過來看看什麼情況,有問題嗎?」

我擺擺手說:「沒問題,可問題是你來有什麼用?龍虎山那張天師都不敢露頭,你來也只能是看個熱鬧。」

就是這時候,奈河橋上一個穿著白色道袍,花白頭髮的半大老頭子一步步走了下來。

他哈哈笑著說:「誰說我不敢露頭,我這不就來了嘛!」

張真大聲說:「師祖,你總算是出現了。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看著張真說:「這就是張道然嗎?」

殷若離說:「不是他還能是誰?」

殷若離對著張道然抱怨道:「你真行,事情到了這一步,你還笑得出來。酆都城要脫離龍虎山,你就這態度嗎?」

張道然說:「不然呢?」

殷若離說:「你得拿出態度來啊,你得明確告知天下,龍虎山是堅決反對的。」

張道然搖著頭說:「這太幼稚了,用嘴巴反對要是有用,還要劍做什麼?」

我說:「張老道,你把我騙來,該不會是讓我幫你弄死王方平吧!」

張道然擺著手說:「不不不,不用弄死,他死了也很麻煩,酆都城姓王的佔一半,他要是死了,肯定會大亂。就讓他活著就好,不要稱王,做個城主。」

「你這算盤打得挺好啊,酆都城歸誰和我有一毛錢關係嗎?我是朝廷派來的特使,我就是要問問你,為何要放了孫傳軍、蕭紅全和梁瑩瑩。」

張道然說:「欲擒故縱,先放了,他周圍的人一定會圍繞他行動的,要麼去殺他,要麼去幫他。只要時間夠久,就能牽出來更多的腐敗分子。蕭紅全沒有暴力傾向,他在社會上不會造成任何對大家的困擾,何樂而不為呢?」

我大聲說:「你個雜毛老道,我看你就是騙我來這裡,幫你搞定這王方平。」

張道然看著我笑著說:「納蘭英雄和李清風是王方平的堅決擁護者,這倆人和你都有仇啊!」

「我和他們沒什麼仇,就是看他們不順眼。」

「他們可覺得和你是血海深仇。」張道然指著我說,「都盼著你死呢。」

張道然看著殷若離說:「宗主,我們走吧!去看看這場鬧劇會變成什麼樣子,據說來的人不少啊!」

殷若離說:「大漢文化圈的都來了,好像河童雲飛也來了。」

張道然說:「我沒見到他。」

殷若離笑著說:「他自然在水裡了呀!」

說著用手一指忘川河,然後騎上了臥在地上的大老虎,跟張道然一起走了。

我小聲說:「他孃的,這老虎竟然叛變我了,見到我不打招呼就這麼走了?」

張真說:「這老虎看起來不錯啊,是你的嗎?」

我說:「是我送給殷若離的,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這畜生還真的是健忘啊!」

我起身朝著河邊走去,現在潮水已經退去,水面平靜了下來。

我伸著脖子看著河水大聲說:「來了就出來吧,在水裡蹲著不憋悶啊!」

我這麼一喊,竟然從水裡鑽出來一條黑色的蛟龍來。猛地出來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嚇得我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