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檢說:「但是屠萬紅的證據都站不住腳!只有一個賬本,什麼時候吳霸天給了他什麼好處,他什麼時候給了吳霸天什麼好處,這都隨便記,沒真憑實據。」

「但是可以查呀!只要給我時間,我保證把一件件的事情都落實。」

高檢說:「我們的意見是,留他一條命,職位降三級。這吐蕃府的任命,我們選信得過的同志。」

「我不同意,這是對罪犯的妥協!」

雲清大聲說:「妥協也是一門藝術。他姓吳的命有什麼用?」

「他叫囂,說我殺不了他,他就要我的命!」

宋河說:「他就是吹牛呢

,他拿什麼要你命!直接給他弄到一個縣裡,當個七品芝麻官。」

雲清說:「我有個想法,就把他留在京師周圍,鄒夜行不是和他有關係嗎?就把他弄去古安縣,就給他們機會。」

我說:「這人太猖狂,我發誓要殺他!」

雲清一拍桌子說:「你這是胡鬧,你殺心太重了知道嗎?他雖然死有餘辜,但是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大樹的根沒挖出來,你折個樹枝有什麼用?」

「我殺他如殺狗,我要是硬殺他呢?」

高檢一拍桌子說:「還反了你了!做大事,不能意氣用事。先拿到吐蕃的控制權才是關鍵,一個狗頭多掛幾天就那麼礙你眼嗎?」

宋河說:「我們三個都勸不住你嗎?」

我深呼吸一口,低著頭說:「被他說中了,我還真砍不了他的腦袋。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雲清敲著桌子說:「咽不下也要咽,吳之秋的狗頭遲早要砍,但不是現在。內部鬥爭還遠遠沒有結束,甚至永遠都不會結束。你查到那楊任的神像出自誰手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去查!最近事情比較多。」

宋河說:「以後你專注查這件事,姓吳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那吳員外怎麼處置?」

高檢說:「起訴,審判,入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嗯了一聲說:「還算是給了我一些安慰。」

雲清敲著桌子說:「王律同志,你血氣方剛,火氣大,容易衝動,我們都能理解。但是也請你以後做事之前,動動腦子,要學會全盤考慮問題,不要意氣用事,要以大局為重。」

我站起來大聲說:「是!我會反思。」

宋河用手揉著額頭說:「得儘快找到那個送鄒夜行楊任神像的那個人啊,這個人有反骨啊!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雲清指著頭頂說:「我現在覺得頭頂上懸著一把劍,時刻要落下來***我的腦袋。我越想越害怕,一想起來渾身發冷!」

高檢指著我說:「這事兒不能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就要把我們大家搞得都焦慮了。這事兒越想越嚇人啊!」

我嗯了一聲說:「那我今晚就去廊州找鄒夜行,他要不說,我就弄死他!」

宋河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用用智慧,別動不動就弄死人。鄒夜行是黎族的族長,人家也是群眾代表,三祖嫡傳世子,你把人弄死了,你覺得能行嗎?」

雲清看著我說:「鄒夜行這人不能動!這是原則!一千多年了,混這樣,也沒什麼大出息。這所謂的蚩尤血脈,不過如此!」

高檢說:「就這樣吧,散會吧!」

我回家吃飯的時候就給王二打了電話,吃完飯王二就到了,我倆連夜開車去了廊州,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