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嗤笑:“一天到晚說些古里古怪的話,白痴一樣,生怕自己活太久了!”

姜衍用只有自己能聽得見的聲音嘟囔:“真當我傻子到處說了?這不是和你都同屬異類嘛。”

但白意還是聽見了。

練武之人耳聰目明。

白意瞟了姜衍一眼,“就跟那斑鳩打了蛋似的,嘟嘟囔嘟嘟囔,你嘟囔個屁?上車,帶我去找林老狗。”

咯吱,咯吱……

姜衍咬牙,“不用上車,他大概就在縣衙。”

白意瞥了姜衍一眼,“你不早說?”

“你也沒早問。”

姜衍心梗道。

牢房離縣衙不遠,步行過去沒用多久。

姜衍一路上心塞塞,就像白意不是去找林崇右的麻煩,而是要斷他生路一樣。

白意走到縣衙門口的大鼓旁邊,朝姜衍招招手。

姜衍不情願地走過去,“幹嘛?”

白意抓過他的手,咔嚓一口,姜衍“嘶”一聲,“你咬我幹嘛?流這麼多血!”

白意舉起他流血的手,在鼓面上寫了幾個大字:楊知叛軍餘孽。

寫完,用姜衍的袖子給姜衍擦了擦手上的血。

然後掄起鼓槌擊鼓。

她氣力足,捶得鼓震天響。

姜衍:“……”

衙門裡的人聽到有人擊鼓鳴冤,報給林崇右,林崇右遣衙差出來詢問。

外面只有姜衍和一面被寫了血書的鼓。

“小爺?”

&nm.p,“嗯。”

衙差扭頭回去,不一會兒,林崇右出來了。

“你是姜發奇的公子?”

“嗯,長行見過大人。”

“怎麼回事?”

“剛才路過此地,看見有人擊鼓鳴冤,就瞧了一眼。”

林崇右疑惑:“人呢?”

姜衍指了指鼓面上的血書,“留下這個,跑了。我看見她長得奇醜無比,大概是怕見人的。”

此時正在衙門房頂上匍匐的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