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不算認識,我前天見她一個女孩子帶四個流浪兒實在不容易,就施捨了些銀錢給她,這有什麼問題嗎?”

白意極力壓抑自己傷敵一千自損八千也想要拆穿他的慾望。

偏他還賤兮兮問了一句:“白姑娘,是不是啊?”

白意忍不了了,“我有一個命苦的姐妹,被賣入勾欄,這是姜公子給我那個姐妹的嫖資,我那個姐妹看我命更苦,拉扯四個孩子不容易,就把銀子接濟我了。”

嗡……

姜衍一張白臉氣成了黑的!

林崇右拉拔了姜衍一把,岔過這個話題:“這女子,你縱容這幾個孩子攔本官轎子,是有何冤屈?”

姜衍眸光警惕,唯恐白意又說出陷害他的話來!

白意卻根本不看他,“回大人的話……”

“大膽,見到大人為何不跪?!”林崇右身邊的長隨非常有眼力見兒的一聲呵斥。

一樣沒跪的姜衍:“……”現在去空間躲一躲來不來得及?

白意暗戳戳翻了個白眼,誰要跪你個殺千刀的狗官?面上卻是浮出憂容,“大人見諒,民女有腿疾,前年被一寒月國禽.獸所害,不能彎曲。”

姜衍那雙眸子看白意的時候幽深幽深的。

中午的太陽火辣辣的,林崇右不耐,擺擺手,“罷了罷了,回衙門再說!”說著,不由分說退回到了轎子裡。

白意踢了一腳匍匐在地上的白虹,給他一個暗示。

姜衍瞧在眼裡,挑了挑眉。

白意狠狠瞪了姜衍一眼,以示警告。

她的眼神太凌厲,姜衍有些消受不起,避開了。

白意趁眾人不備,彈出數縷氣勁,解了眾官差的穴道,然後裝瘸跟著往城裡走。

白虹兄弟三人趁亂滾出人群。

林崇右到官衙並未立即升堂問案,姜發奇陪著他先去吃飯,讓人把白意先關押了起來。

吃飯必不能少了姜衍,但臨到酒樓,姜衍就假意如廁,溜了。

下午林崇右回驛館下榻,早忘了白意之案。

此時,白意被暫關在牢房,杪夏小,眼看著又渴又餓,小嘴唇都幹得爆皮了,白意央獄卒給些水喝,那獄卒愛搭不理,只給了一碗渾水。

白意心裡有些後悔。

這些狗官就沒一個辦人事的!

她就該聽白純均和白承影的,先把那兩個狗東西揍一頓!用流氓的辦法解決流氓。

白意擔心杪夏餓壞,只好從袖袋裡摸出幾兩銀子,想賄賂一下獄卒,銀子還沒送出去,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

“喲,你這是打算行賄?”姜衍勾著唇角,施施然走進來。

看見姜衍,白意立刻把銀子收了起來。

“行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要行賄了?我只是在數銀子!哦……你是來還欠債的嗎?”

姜衍隨口扯道:“你……你這個人怎麼總是這麼無趣?我是來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助的,你卻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可別糟踐那驢了!你來看好戲我信,你來搗亂我也信,我就不信你是來幫忙的!”

姜衍咔咔咬牙,“白姑娘,你這就有點忘恩負義了,我昨晚還給你特效藥救你家孩子,你怎麼翻臉不認人了?”

“哦,原來你是來算賬的呀?昨晚的藥我謝謝你,需要多少銀子,你說吧。”

姜衍:“我那藥可貴!”

“拿藥的時候我就準備好你獅子大開口了。多少銀子你說吧。”白意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