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聽了我這話,忍不住一杯苦酒下肚。

“懂,別說了!兄弟我明白。”

胡凱旋死死的垂著頭,眼圈兒竟然好像都紅了。良久,他再次問我。

“兄弟,你家賣的陰牌,有沒有那種能把人變漂亮的?”

“變漂亮!”

我緊了緊眉頭。“凱旋,不至於吧!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要那麼漂亮幹什麼?更何況你那家庭條件,妥妥就是個富二代呀!像你這樣的男人,等到了社會上,上趕著你的小姑娘排成排。你別……”

我這話還沒說完,胡凱旋直接打斷了我。

“你知道我今天陪蔡苗苗去醫院幹什麼了?”

“幹什麼?”

“去打胎!”

“打胎?你的?”這應該不大可能吧。蔡苗苗可是我們學校的系花,胡凱旋家雖然有錢,但是他的這幅長相……

唉!說實話,凱旋這個人其實哪哪都好,沒什麼脾氣,為人也仗義。唯一的不足就是他的那張臉,和肥碩的體型。

胡凱旋這回直接舉起一個大綠棒,咕咚咚旋著,一整瓶酒全都下了肚。

“大寶,蔡苗苗懷的是別的男人的孩子!她,她都讓別人搞大了肚子,這個時候才想起我,讓我陪著她去打胎。”

我忍不住咬著嘴唇:“這……這是有點兒太過分了哈!”

胡凱旋紅著鼻子,神情酸楚的望著我。

“即便這樣!我告訴她,我不嫌棄她,我想照顧她一輩子。可是蔡苗苗都不願意,她說我醜,看見我的臉就反胃,她不想以後每天早上都被我當臉給嚇醒。”

“操他孃的!”我啪嘰一拍桌子。

“凱旋,咱以後不搭理那個騷貨。她自己是什麼好鳥,除了長得白點兒,也沒多標誌。”

胡凱旋趴在我肩膀上嗚嗚大哭。

“兄弟,你說我可怎麼辦?我他媽上趕著給人當王八,人家還嫌棄我王八殼長得不夠綠。大寶,你幫兄弟一把吧!賣給我個陰牌,多少錢都成,只要能讓我以後變得英俊點!”

胡凱旋一個二百多斤的大男人,委屈的就像弱不經風的少女般,淚水把我剛剛換好的乾淨衣服都給哭透。

我一邊伸手拍著他的後背,有些為難的對他講。

“可是,那陰牌的價格。反正不便宜……”

“多少錢都成!咱家有的是錢!”

胡凱旋騰的一下從我肩膀上彈了起來,他在自己的褲兜裡來回摸著,然後“乓乓乓”三沓厚厚的鈔票摞在酒瓶子旁邊。

“我身上就帶了3萬,要是不夠,我回家管我媽再要!大寶,我就是想變得英俊些!”

我的個天,三萬!這簡直抵得上一個正式工人六七年的收入開支。

我看著這厚厚的三沓錢,吞了口口水。

“要說想要變英俊,我家店裡的確有一個比較符合你要求的陰牌。”

“什麼陰牌?”

“媚豔紅血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