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見氣氛有些僵住,這朋友之間有些話聊,有個陌生人在場是挺不好開口的,於是起身。

「我家裡也有點事就先走了。」

莫羽陽看向他,不是說剩下的交給他嗎?自己來露個面就回去了。

白卓眼神給他比劃了下,這可是他兄弟,自己留在這裡,他們怎麼放開的聊,至於聊多久,就看他的。

莫羽陽頷首,拿起酒杯抿了口,待到門關上。

「你和你那女朋友怎麼回事,現在還有聯絡嗎?」

彭聰轉動著酒杯:「你知道我為什麼出國的,不過現在想想那時候是實慘,我滿心都是工作,攢夠錢就能夠娶她了,可她呢,拿著我的存款在外面養男人。」

要不是他家裡人生病急需用錢,他也不會發現卡里沒錢,他問她的時候前言不搭後語,他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去銀行查了自己的流水賬目,才發現自己戴了綠帽。

多麼諷刺,他認真了,可對方卻只是把他當成池中魚其中一條。

莫羽陽無聲嘆了口氣,拿起酒杯直接喝掉一杯,這件事他沒有發言權,因為他也是為她付出了真心,可她一句分手,轉身就投入別人懷抱。

彭聰見他獨自喝起來,自己是這個故事裡的主角都沒有喝酒消愁,他反倒喝起來了,拿起酒杯和莫羽陽輕輕碰了個。

莫羽陽又倒了杯喝起來,怪不得說是兄弟呢,這遭遇簡直一模一樣,草了。

「你呢,從學校就單身,把自己送出去沒?」

「那必須的,我怎麼能落後,現在只剩下蘇曜了,他那個女朋友神龍見首不見尾,反正我沒見過真人。」莫羽陽激動的說。

還是處這種事,女人算是潔身自好,但對於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沒面子。

即便真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也不能太誠實了,莫羽陽坐直身體。

彭聰還是不願相信四人宿舍全部脫單,只剩下他。

他把手搭在莫羽陽肩上:「沒有就沒有,我又不會笑話你,咱兩是什麼交情。」

「我是真的有了,分手快一年了,她是我唯一喜歡過的女人。」莫羽陽笑著說。

不知道為什麼嘴角在上揚的過程中,卻透著絲苦意,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段時間他是怎麼走過來的,回憶這些,***是不敢輕易碰感情了。

彭聰再給他倒了杯酒,兩人就一人一杯的喝著,白卓坐進車裡,給他發資訊:什麼時候結束?

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回信,白卓在車裡睡醒一覺,看了眼時間,走進會所,推開那扇門。

他敢保證,他離開的時候這兩人是正常,但現在就不知道了。

他們剛開始喝酒還能繃得住,但酒精上頭,兩人就抱在一起大哭,哭的眼淚鼻涕一堆,看起來畫面真得很「唯美」。

莫羽陽頭枕在他肩膀上,大哭著:「彭聰,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她嗎?」

彭聰拍打著他的背:「你知道整個銀行都知道我戴綠帽的社死現場嗎?我恨不得挖開地板磚,把自己活埋地底下。」

「你說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她們要這麼對我們?」莫羽陽難過的吼著。

出來上洗手間的人,聽到這邊鬼哭狼嚎,忍不住往裡看了眼,白卓見有個人甚至還拿出手機。

「喂,有什麼好看的,滾。」

「嘿,你說什麼呢。」那人藉著喝了幾杯酒,非常囂張。

但他身邊的朋友比較理智,來這裡消費的都是不差錢主兒,即便差錢,被朋友帶到這種地方,混得又差到哪裡去,還是少得罪人,就當為自己以後鋪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