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亞利斯塔……艾蕾……”銀色長髮女孩恬靜的睡顏上突然生滿了密密麻麻的銀白色鱗片,她原本光潔的額頭微微皺起,像是夢到什麼不好的東西。

“幫幫我……”

“你,是誰?”潛意識層的精神體回答道。

“托爾茲納……我是……靈物……被縛之神……”

呵~我信你個鬼,老孃可是看過原著的人。艾蕾無聲地自嘲般笑了笑,她能感受得到自己身體的異常,在上次累積爆發並被控制住之後,那疑似慾望母樹的汙染似乎又有了蔓延的趨勢。

汙染應該並不怎麼嚴重,要不然烏洛琉斯不會能輕易地控制住,但是祂沒有徹底解決掉外神的汙染……

她越來越感覺威爾·昂賽汀當初的話可能並不是危言聳聽,祂想要我半瘋,但是要在可控範圍之內,為什麼?

你也是跟著白造長大的,真要是打算養著我吃掉我也跟人家學一學啊,白造是咋對待阿蒙兄弟倆的,我瘋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難道是我高估了祂的智商?小蛇說過大蛇那個瘋美人腦子有病,果然跟著真造混的就沒一個正常的。

“去……靈界……節制……光……”斷斷續續聽不真切的聲音再度傳入艾蕾耳內,她感覺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急劇的缺氧感迫使她艱難地睜開眼睛。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看著手臂,胸前和小腿的鱗片,伸手摸了摸臉。

不是面板的感覺……

摸索著開啟煤氣燈,在燈光下的鏡子裡,原本銀白色的眼眸變成了濃郁冰冷的血紅。

她愣了一下,隨即看到了鏡中急劇收縮的豎著的瞳孔。

克斯瑪聽到房間內的響動,猛地開啟屋門,背對著他的女孩跪坐在地上,長髮的縫隙間可以看到那些虛幻的鱗片。

他無言地脫下外套,閉著眼睛穿過那些滿地的雜物,將那身黑色燕尾服披在了少女的背後,遮擋住那佈滿鱗片的曲線。

“艾蕾。”他背對著她同樣坐在了地上,“我收到了邀請函,過幾天尼根公爵的舞會上,你願意做我的女伴嗎?”

他沒有說出那份邀請函來自於誰,畢竟他們對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印象。

“好……”聽到女孩很低聲、很輕柔的回答,他寵溺地摸了摸柔順的銀髮,溫柔地勸道:

“早些睡吧。”

……

希爾斯頓區,一棟有著馬廄和花園的獨棟別墅內。

齊林格斯看了眼地上那個昏迷的男子,剝下來他的衣服換好。

緊接著他走到穿衣鏡前,左手手套蠕動著浮現出許多扭曲的線條,大概幾秒鐘後,他的身體蒙上了一層微光,很快無論是身高、長相、氣質都變得和地上那個男子一模一樣。

他仔細審視了鏡中的自己,確認和那為男子完全一樣後比劃了對方常做的幾個動作。然後,他彎腰將男子拖到一邊,塞進衣櫃裡,咔嚓一聲捏斷了對方的脖子。

做完這些之後,齊林格斯掏出手絹,擦了下手掌,拉攏了衣櫃的門。

他緩步回到穿衣鏡前,披上黑色的雙排扣禮服,打好了領結,然後拿起一瓶琥珀色的香水,滴了幾滴在手腕處,隨即擦拭到身體的不同部位。

照著鏡子梳理了下頭髮,齊林格斯走出房門,隨手合攏,對等待在外面的管家道:“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我的房間,裡面有重要的物品。”

“是,格拉米爾男爵!”頭髮斑駁的管家以手按胸,躬身行禮道,“您的馬車和隨行的僕人正在樓下等您,尼根公爵的請帖也在那裡。”

齊林格斯保持著男爵的派頭,微不可見地輕輕頷首,在管家陪同下,姿態傲慢地走向了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