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利民緊緊的抓著他的袖子,情急之下居然張口就想去吃那麵餅子,既然保不住,那就現在吃了吧,可他咬到的是二流子的手。

二流子的手被陸利民狠狠的咬住,想甩居然甩不開,疼的想嚎,但他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嚎。

不然單單一個三郎跑出來,他就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已經偷到好東西了,還是快走。

直接放下左手的東西,死命的掐住了陸利民的喉嚨,看你到底鬆不鬆口。

陸利民被掐的只能鬆了口,呼吸已經受到嚴重的影響,居然連咳嗽都咳不出來了。

二流子感覺到小崽子鬆了口,連忙拿起放下的東西就往外竄,這個死崽子,力氣好大。

陸利民獨自在房間裡大口喘著氣,但他始終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斷氣。

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嚨,想要喊救命,可他就是叫不出聲音來。

嘴裡有著淡淡的血腥味,陸利民知道已經把對方的手給咬破了,想要吐掉,人卻已經脫力,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二流子終於逃出了陸家,往自己家裡跑去,跑進院子,還想把院子門也給拴上,可門早就壞了,二流子終於放棄了,拿了一些柴火,回到了屋子裡。

往炕洞裡添了幾根柴火,二流子躺了下來,掏出口袋裡麵餅子往嘴裡塞去,踏孃的,居然是白麵的,陸家還真是有錢啊。

麵餅子原本就不大,又被陸利民吃了一半,二流子砸吧著嘴,感覺到意猶未盡,肚子還在咕嚕嚕的叫,但胃裡灼熱的感覺到是減退了不少。

身下是暖烘烘的火炕,二流子砸吧著嘴,抱著破被子慢慢的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太陽高高掛起,才睜開了眼,這個時候他才看到昨晚偷來的是一套黑色的棉衣棉褲。

二流子高興的咧開嘴笑了起來,昨晚這一趟還真的沒有白跑啊,賺到了。

動作迅速的穿上了棉衣棉褲,雖然衣服褲子上都打著補丁,但裡面的棉花還是軟軟的,不像自己的那件棉衣,裡面的棉花都變成一坨一坨的了。

二流子開啟了門,伸了一個懶腰,走出了屋子,卻被屋子外面的二個人給嚇得倒退了回來。

來人是誰,當然是來要債的,二流子還欠著人家二十塊錢的賭債呢。

二人冷笑著走進了二流子的屋子,眼珠子一掃,心裡暗叫倒黴,就這麼個破爛的地方,即使把房子賣了,也賣不到二十塊錢。

“走吧,我們老大讓你去跟他賭一場,賭贏了,二十塊錢一筆勾銷。”來人說道。

“那賭輸了呢?”二流子顫抖著聲音問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來人笑咪咪的說道。

“不會讓我殺人放火吧,這個我可幹不了。”二流子連忙開口。

賭場老闆要他去,肯定沒好事,他心裡可是門清,可不去又能怎麼辦,口袋裡沒錢啊。

“你敢殺人嗎?快走!”來人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看到對方凶神惡煞的模樣,二流子的心臟也跟著沉了下來,他想逃。

但兩條腿已經變成了麵糰,站都站不直,最後還是被兩個人架著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