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那麼輕柔,那麼迅速,似蜻蜓點水一般,根本就沒有人看見。

然而,耳朵是杜鳳句今晚唯一沒有遮掩的地方。

當感受到那一絲冰涼的觸感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明明這觸感帶著涼意,卻像點燃了他身體的火焰,火焰瞬間從四肢百骸匯聚至心間,令他感到灼熱難耐。

殿下……殿下她……

她竟然這樣,她……這也太過了!

杜鳳句被這些火焰燒迷糊了,整個人都是懵的。

巨大的羞澀和極致的喜悅交匯在一起,充斥著他的內心。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來,眼神迷濛地看向鄭吉,口中呢喃:「殿下……」

鄭吉的眼神變得更幽深了,她垂在身側的手指捻了捻,忍不住再次揚了起來……

忽在這個時候,「噗嗤噗嗤」兩聲響起,打破了這旖旎曖昧。

原來,是他們在原地站得太久了,牽著的馬匹在催促了。

杜鳳句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是何樣的表現。

轟!

他的腦子幾乎要炸裂開來,忙不迭地移開眼睛,壓根就不敢再看向鄭吉。

他恨不得雙手捂臉

:他剛才到底在想什麼啊?!

鄭吉的手垂了下來,眼神幽昧難言,多少夾雜著一絲遺憾。

嘖,這馬兒怎麼就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響呢?

這會兒,她倒不好意思對鳳句做什麼了。

似察覺到他們這裡有異,秦胄他們飛掠過來,稟道:「殿下,怎麼了?」

鄭吉調整自己的氣息,儘量如常答道:「本殿無事,不必驚慌。」

得了,秦胄他們已近在眼前,她是徹底不能做什麼了。

杜鳳句也在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啞著嗓音說道:「殿下,夜已深了,當返回城中了。」

他不敢再與殿下閒步下去了,在殿下面前會有什麼表現,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當杜鳳句回到自己的處所時,裴燕山敏銳地察覺到自家公子的不對勁。

公子他好像遭受了一場巨大沖擊似的,這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