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賢妃站在福慶宮外,忍不住抬頭看了看。

最近她來到福慶宮的次數太多了,對這裡自然無比熟悉,但是此刻看到有那麼多奉宸衛士兵守著,不由得感到了一絲陌生。

姜昭此時的心情是怎麼樣呢?

她並不知道,不過她自己倒是心神震盪。

沒有想到,就算是獨寵如姜昭,也會有如此遭遇。

姜昭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令得皇上如此大動肝火?

她在嘉懿宮一聽到這個訊息,急得直接就想衝來福慶宮來看個究竟。

幸好,她還保留著一絲理智。

她什麼都不知道,就算她想為姜昭求情,也無從求起。

就在她心急火燎的時候,皇上卻把她喚來了福慶宮。

陶賢妃二話不說就跟著來了,一方面是因為皇上有召,另一方面是想看看姜昭到底怎麼樣了。

待到了福慶宮,見到這些奉宸衛士兵,她內心起伏就更強烈了,不由自主地心生忐忑。

為姜昭,也為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走進內殿,她就看向了姜昭,對方緊抿著唇,臉色正沉著,便顯得冷豔無匹。

看著,倒沒有什麼事……

永寧帝將陶賢妃的表現看在了眼裡,冷冷地說道:「賢妃,朕且問你,昨日你可曾與姜貴妃在一起?什麼時候離開的福慶宮?」

他臉上震怒未消,語氣也冷硬得很。

陶賢妃充分感受到了帝王的怒火,心不由得猛跳了一下。

「回皇上,是的。臣妾昨日未時初來到福慶宮,直到戌時末才離開。」

「將近四個時辰,這麼久的時間,你在這裡做什麼?」永寧帝質問道。

陶賢妃下意識看了姜貴妃一眼,恰好對方看了撩眼看了過來,那雙細長的眉眼看不出情緒來,只淡淡地說道:「你看著本宮做什麼?如實說就可以了。」

「……」聽到這熟悉的懟人語氣,陶賢妃的心反而定了下來。

她看向永寧帝,低眉回道:「皇上,臣妾來福慶宮中,是與貴妃娘娘商量為靜誼調養身體一事,但是……」

她咬了一下唇,略帶羞愧地回道:「後來與貴妃娘娘玩起了葉子戲,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難怪她會不好意思,本是為憂心侄女傷勢而來,結果卻沉溺在玩樂中忘記了時間。

「是嗎?」永寧帝拉長了尾音,顯然不怎麼相信,「真的就是這樣?」

陶賢妃點頭道:「皇上,的確如此。臣妾來到這裡、到離開,宮中有不少人都看到了,皇上可以令人詢問。」

永寧帝眯著眼睛看她,繼續問道:「那麼姜貴妃呢?在此期間,有沒有離開過?」

「皇上,貴妃娘娘除了如廁,就沒有離開過。」陶賢妃繼續回答,補充道:「臣妾其實早就想離開了,是貴妃娘娘一直拉著臣妾打葉子戲,臣妾不好拒絕。」.

姜貴妃冷冷看了過來,神情高貴冷豔,卻沒有說話。

呵,陶姝說得自己好像沒有沉迷葉子戲似的。

永寧帝神情不變,語氣卻十分懷疑:「朕知道你最近經常來福慶宮中,這些話,是真的,還是在姜貴妃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