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杜鳳句,正如鄭吉所料的那樣。

抓心撓肝,又苦惱不已。

長定殿下怎麼可能會是夜探太傅府的人?

他合上眼,回想著當晚的情況。

其實也不用怎麼回想了,當晚的情況,被他反覆想過無數次。

只是,一直都沒有得著而已。

那晚出現在他房間外面的人,就只出現了那麼一次,因為用了義父的武功心法,所以才從韋豔手中逃脫了。

後來,這個人再也沒有出現了。

但是無論是他還是韋豔,都始終沒有放棄追查。

能夠使用義父武功心法的人,這就是橫在他們心間的刺。

現在韋豔說,已經確定了此人,就是長定公主!

驚愕過後,杜鳳句緩緩說道:“不可能……”

“公子,但是屬下看得很清楚。長定殿下能那麼悄無聲息地進入林家,不可能憑藉在武閣所學到的本事。”

從長定公主出了公主府之後,韋豔便已察覺到了。

但是他擔心自己的行蹤暴露,所以並沒有跟得太貼。

天色十分黑暗,他其實沒能看清楚她的動作心法。

真正讓他懷疑的,恰恰就是長定公主摘下面具的時候。

不管是呂師還是公子,都一再說過,所有人的行為都有目的,長定公主的行為明顯不符合一般邏輯。

她既然喬裝打扮,那為何一個照面,便自述身份?

巴不得告訴所有人她是長定公主。

必定是為了遮掩什麼秘密。

韋豔甚至不用做什麼思考,就能猜到長定公主想要掩飾的是什麼。

畢竟,他已經暗中盯了長定公主那麼長時間。

“韋豔,我並非在否認你。只是,你認為義父的武功心法,有可能被人學去嗎?”

這才是杜鳳句真正苦惱的地方。

長定公主夜探太傅府,這很有可能,但是她懂得義父的武功,這怎麼可能呢?

沒有人比他更懂得義父的武功奧秘了,若沒有言傳身教,就算得到了義父的武功秘籍,也學不會。

義父驟然而逝,過世的時候,身邊就只有他一個人,還吐著血說讓他記得找一個傳人,莫讓他的武功心法就此失傳了。

所以,長定公主是怎麼學會義父的武功心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