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的不尋常,針對的是“杜斷先生”,而非公子的真正身份。

雖然他沒有任何證據,但他總覺得長定公主似乎發現了什麼。

長定公主差點摔跤——旁人看不清楚,他卻見得明明白白。

平地而摔,長定公主這是故意往公子那邊倒過去的。

若不是發生了什麼,她為何要這麼做呢?

杜鳳句立刻便明白了韋豔的意思,回道:“你是說,她察覺到我的身份有異?”

說罷,他自己都搖了搖頭,自己回答:“不可能。”

他對韋豔的易容術極有信心,也無比相信恆樓掃尾的本事。

連武閣都不能發現他的真正身份,長定公主又怎麼能發現呢?

姜家的確有財,財的確可通神,但姜家之財並不能通恆樓。

因此,長定公主不可能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長定公主對他產生懷疑,為何戛然而止,沒有繼續堅持下去?

也是沒有答案的。

韋豔也撓頭了,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公子,既如此,我們只能蟄伏,伺機試探了。”

這一下,杜鳳句終於點了點頭。

的確,他是武閣先生,長定公主會經常前去武閣,這些疑問,他總能尋到答案的。

他振奮精神,對兩人道:“我享有十先生的待遇,接下來,就要陸續查探武閣了。與義父有關的線索,應當藏在武閣。”

裴燕山和韋豔神情都肅穆起來了。

事關呂師,他們不會掉以任何輕心。

“殿下,。

我們並沒有返回昭化寺,已比計劃中早了大半年。如此一來,在閣主返回京兆之前,便有足夠的時間查探了。”

這半年的時間,在韋豔看來,是憑空多出來的。

倘若沒有先前有人夜探太傅府,用的還疑似呂世的輕功步法,這個時候,公子應該領著他們前去昭化寺的了。

畢竟,呂師是在昭化寺過世的,在公子離開河東的時候,曾聽聞昭化寺那裡留下呂師的線索,原本他們是要走一趟的。

但既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使用呂師心法的人,那麼昭化寺那裡就不用急了。

正好,他們可以先查了武閣的線索。

“按先前的計劃行事吧,令恆樓策應,不可著急。義父的線索,不會那麼容易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