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世界和認知裡面,自己就是擁有了全世界啊,那麼幸福不就是自己的感覺嗎?

他摸著小白的頭,想著這一切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在於眼界和目光,可怕的是來自於對比,當人的行走路徑不斷的擴大的時候,看似瞭解的越多,實際所謂的無知就會越多,這是一個悖論,當你瞭解的越多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無知的也會越多,這是什麼道理啊?

許樂不禁自己把自己給繞暈了,但是看著那些孩子渴望的眼神,他發現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應該把選擇權交給誰呢?

是主動的瞭解外部的世界還是被動的等待著命運的安排呢,許樂不斷的搖著頭!

他突然用藏之語和村長問了一下村裡的上學的情況,那個老頭和大家一下愣住了,一直都沒有聽許樂說話,突然發現這個年輕人說的一口道地的藏之語言啊,大家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這些團員已經習慣了!

許樂看著那些孩子,問著他們學習的情況才知道,只有村子裡面的一些認識字的能夠叫一下學習,大家都沒有上學,更不要提那些普通話、漢字什麼的了!

許樂聽到這些話語,心裡沉悶,站了起來,走到了院子裡,看著這裡的一切,突然發現,自己做的還是有意義的,意義就在於讓人能夠主動的發現自己!

他知道了井底蛙的最大的問題不在於自我感覺的幸福,而在於被動地接受這一切,如果是看慣了大海再回到了井底它還能依然認為自己是最幸福的,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他看著幾個女子,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居然有抱著孩子的了,他想起了馬綻蘭還有孟雪蓮,難道她們不是嗎,他問了一下,發現還真不是買賣的,但是因為貧窮和沒有文化只能早早的嫁人了!

許樂摸了摸楞錯的腦袋,有些村民有了怒氣,楞錯和錯楞笑呵呵的衝著大家說道,“這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他的力量要比我們的還要大,他是這世界偉大的大學者如意寶”,大家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樂,許樂笑了笑,對著村長說道,“老人家,如果有人能幫助你們教學費,給您派老師來,您覺得怎麼樣”?

老村長一下就哭了,直接就跪倒在許樂的腳下,許樂連忙把老人扶了起來!

“老人家,各位,我想要告訴大家,你們和我們都一樣,都是最偉大的人,我們不用向任何人跪拜,哪怕是神佛也不成,因為他們同樣是人,只不過是比我們的力量大一些而已”!

“老人家,您覺得我們要是建造學校怎麼樣”?

“菩薩,我想這樣的事情是否可以讓其他村的孩子一起啊”?老人一臉期盼的說道,許樂點點頭,“當然了,能夠有更多的孩子才好呢,就連大人都沒問題啊,我們可以舉辦夜校,白天是孩子,晚上是大人學習,您看如何”?

“老人家,我不能在這裡多呆,您知道塔寺嗎”?

“知道啊,那是我們最大的宗喀大師的出生地啊”!

“那好,我就麻煩您了,您把這十里八鄉的人都問一下,在來年您去一趟塔寺,找一位叫西卻的朱古”,許樂拿出一張名片來,“您把這個交給他就說我讓您找的,然後給我打電話,我會派人來的,在這裡建造學校,有教藏之語的,有教漢語的,您看怎麼樣”?

許樂心情沉重地說道,呼啦一下,村裡的人都跪了下來,口呼著“活菩薩”!

許樂最後給大家留下了五百塊錢算作飯前,在村民的感謝聲中還是繼續向前!

二百多公里的道路,生生的走了五個多小時才到,晚上七點多鐘才到夏倉尼圪塘,楞錯和阿鍾、小白提前到了一個多小時,已經在村裡都安排完了,等許樂他們到了的時候,有很多的村民在一位中年男子的帶領下歡迎著許樂他們的到來,紛紛向許樂他們敬獻著潔白的哈達,許樂也不知道楞錯是咋介紹的,他讓楞錯儘量不要說出官方的身份,不要影響了當地的生活!

但是沒想到這大師的朋友還是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晚上的飯菜非常的豐盛,畢竟是提前了一個小時的安排啊!

許樂他們感到吃的真的不錯,一邊吃一邊和村民聊著天,談論著生活還有孩子們的事情,瞭解著學習的狀況,許樂也獲得了不少的資訊!

尤其是當那個村支書用磕磕絆絆的漢語給許樂他們講到一位叫做傑桑·索南的藏之族幹部為了保護野生動物而獻出自己生命的時候,那四位女子都哭了,那些男子一個個都有一種巨大的壓抑感,而許樂只是覺得自己真的是一隻井底之蛙啊!

小白則想去咬死那些偷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