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號的許樂上午直接就去了學校的圖書館,中午吃了幾個大饅頭繼續摘錄著,但是不全,尤其是涉及到佛派的東西,更多的是一些後代的思想理念之類的東西,不過所有他覺得有幫助的還是都摘抄了一遍,現在的許樂已經徹底不被人所認識,鬍子都好幾天也沒颳了,頭髮完全遮掩了臉部,這衣服的樣式在大學裡面現在很普遍,給人感覺很頹廢似的,但是許樂顧不了這麼多了!

下午三點鐘收拾了一下居士包,拎著棍子就去了蘇先生那裡,他還算到得早的,三點半就到了先生家裡,第二個到的是培忠張,師兄弟倆人一見面,師兄就跟他說道,“聽說凌家灘那邊有些東西出來了,想不想去看看”!

許樂看著師兄有點鬱悶,師兄啊,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有意思嗎,我哪有功夫啊,等二三月份吧,如果能夠真的成行就過去轉轉,先生也很高興的答應了!

隨後郭大義和黃略景兩位師兄到了,二位師兄先給先生見禮,然後又問候師孃,大家見過一次許樂,更何況也多少聽說了許樂現在的情況,都不生分。

隨後先生坐主位,兩邊分別是許樂和培忠張一邊,郭大義和黃略景兩位師兄一邊。二人誇讚著許樂的發現,真的是感到很高興,這是蘇門弟子的貢獻啊,大家都清楚這件事情的意義,分別問著許樂的一些事情,許樂很謙虛就是把自己的理論說了一遍,然後對照著進行了一下分析,同時又把一些東西都串聯起來,我們之前看待問題太割裂了,不能這樣,考古雖然是畫在人類學裡面,但是傳統文化的貫穿還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不能綜合的使用這些工具,那我們將會錯失很多東西。

黃略景是考古的管理人員,聽的比較認真;郭大義更是頻頻點頭。隨後許樂就跟兩位師兄說能不能給自己講講紅山文化的事情和一些考古的管理以及現場的一些故事。

兩位師兄看到許樂確實是求教的態度,就開始講了起來,差不多到了六點的時候,楊華健和趙福彬倆人就來了,先給師爺見禮,然後又給三位師叔見禮,許樂趕緊回禮,雖然是小輩兒,但是畢竟人家的年紀在那呢,比自己都大了二十歲啊,更何況已經取得了學術上的地位了,許樂也不好真的穩坐釣魚臺。

隨後大家聽二人繼續說著,許樂不斷的記錄著一些東西,尤其是郭大義講的東西,他不斷的對照自己在平峪的思路,隨後他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機會難得啊,在周先生和季先生那許樂是請教,但是在這那就不一樣了,哪怕是對先生那也是討論啊,更何況是自己的師兄,許樂沒有一點發憷啊,他自己本身就研究上古史,更何況自己見到了更多的東西啊,而郭大義更是號稱“紅山文化研究第一人”啊!

機會太難得了,尤其是當郭大義講到紅山文化的牛梁河女神的時候,許樂兩眼冒光,他現在特想去看看這位女神的樣貌;另外也講到了遼河兩岸散落的明珠,許樂很可惜,本來想著利用春節的時間去的,但是現在看來有些難度啊,只能往後錯了!

許樂講述著自己對北部集團的華山與太行的聯姻以及南部的北上在冀州一線遇到了阻攔,這東北一邊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師兄也是猜測還是為了生活,許樂倒是認同但是過於單薄這個結論。

隨後許樂又向郭大義請教了一下遼安省朝霞市的兩座塔,分別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和許樂瞭解的差不多,許樂合計著時間,只能是明年的暑假了吧,哎!

這個還是最快的時間安排了!

然後許樂開始向師侄女請教中亞和西亞的一些東西,楊華健絲毫沒有因為許樂年紀小而有所怠慢,一是其輩分二是許樂的思想和理論已經開始波及其江湖地位必然是日益增長三就是許樂在官方的背景,她也聽自己的先生培忠張講了一下,無論從哪個方面她都不敢不認真啊。

尤其是聽到他更是付先生的學生,並且昨天下午還去拜會了季林老先生,更是心生感慨,這機會,自己就沒有啊;不過聽到許樂說道全程都是梵象語和吐火羅語的交流她就有些啞火了!

真沒想到這個小師叔真是懂得多啊,最後她給出建議,中亞和西亞的學術研究中心在日落國和西羅國和希伯來國,最好能夠去看看和交流,這樣會更好,許樂記錄下來!

正常交流大家都是有所收穫,先生對自己這個關門弟子很滿意,不恥下問不因為身份不同,並且能夠在不同領域都有所研究,但是這也不是好事,畢竟精力有限。

許樂笑著跟先生說,“我晚上不睡覺的啊,我可以多學習一些東西”,大家笑了笑都以為許樂只是開玩笑,許樂也沒有解釋,從七月回來後自己真正睡覺的總的時間加起來能有三四天就不錯了,自己也想睡覺啊,但是不敢睡!最多也就是打個盹!

最後在先生家吃的晚飯,在席間,許樂問大家想弄個嗶嗶愛思論壇,想叫溯源,大家覺得怎麼樣!

這些人對這個也不是特別瞭解,但是覺得名字還可以!臨走的時候,大家相互留了一下電話和聯絡方式,如果要是到了誰的地頭就接待一下,最後大家告別就紛紛回了住處!

許樂回去之後把和郭大義、楊華健的東西都做了記錄,尤其是郭大義的紅山文化和自己研究的東西很有延續性,他做了一下重點標註。

第二天先去齊先生那坐了會,然後去圖書館看書對照資料看紅山文化和中西亞的文化,下午兩點,許樂接到培忠張的電話,他和秦教授、華教授、千博利、宗澤習到了許樂住處的門口,許樂趕緊收拾東西走了回來,看到五位老先生,他立刻上前一一握手,分別領進屋子裡!

五個人進了屋子裡面,除了培忠張比較熟悉,其他人沒有來過,這一看整個一樓大廳是個大的茶臺還能當開會的桌子,在桌子上方有一副兩米多長的畫卷,給整個屋子增添了亮色和一種雄渾的氣勢,隨後許樂先領著大家在樓上轉悠了一下,告訴幾位,這是自己的先生送給自己的!

最後回到樓下,秦教授說都沒有外人,就在外面茶室吧,大家抽菸的多,許樂拿了五個茶杯過來,分別沏上茶,許樂把頭髮往後聊了一下,露出了面容,這裡面接觸不多的是宗澤習教授,他衝著宗教授笑了笑,“宗教授,我這個人年輕,之前說話可能會有得罪,但是沒有任何針對個人的意思,更多的是因為我對很多事情不瞭解,所以才自我張揚,請您原諒啊”!

“我前兩天聽我的先生,齊先生給我講師爺的故事,我才知道鄧先生最大的遺憾就是不懂天文曆法,說這是他老人家最大的最大的遺憾,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淺薄,後面還得和宗教授多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