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放早了點,五點半就開飯了,屬於家宴,大家一邊吃著一邊聊著!

“爸,我和田副部說了一下,這三桌可不夠啊,至少得加一桌,咱們這邊您的學生就是十個啊,齊先生那邊也是十個學生,這就兩桌了,咱們和齊先生兩脈的自家人是多少啊,他們那邊三家至少得五六個吧,咱們這邊呢四家還有馬主編,您看看是不是,這還是不敢聲張啊,另外啊,這小一輩的還不能都來,否則得再加一桌,我反正和大哥、二哥和三姐都說了最多帶一個啊,您可別說我不讓人家來,沒地了”!

“行,這都到這節骨眼了,都聽你的吧”!傅老師說到。

“四姐,我建議啊,就五桌吧,也別限制自家人了,難得聚一聚,到時候有的來有的不能來的,都不好,您說是吧”?許樂建議到。

“我覺得按照許樂說的吧,本來是拜師宴,到時候再讓人說出什麼來,就該說是許樂不懂事了”!

大哥倒是個乾脆人,許樂現在也是萬元戶了不能掉了面子!

“好,都聽你們的,高興就好,畢竟我也收了學生不是,我的那些學生就不來了,家人還是能到就到吧”,傅老師笑著說道,“行了,許樂,早點回去吧,明天中午見啊”!

“好的,老師”!

“許樂,你把這個拿著”!蘇先生說著站了起來,去了書房,搬過來一把椅子要上去,下了許樂一跳,趕緊說我來我來!

先生讓大哥愷之等著椅子把牆上的一幅字拿下來,許樂看了一下,是一副小篆,大哥拿下來之後,先生平鋪著跟他說道,“這是我在晉地侯馬考察看彩陶的時候,很激動,寫的一首詩,且算是詩吧,專門讓張政烺先生專門用小篆寫的‘華山玫瑰燕山龍,大青山下斝與甕,汾河灣旁磬和鼓,夏商周及晉文公’,你拿著吧”!

先生的話語更像是一種託付,許樂覺得雙手沉重,先生拍了拍許樂的肩膀,把這幅字和剛才先生自己寫的兩幅字都幹了卷在一起繫了一下交給許樂,揮了揮手!

許樂跟大家道別,腳步沉重的往回走去!內心真的很不好受,從先生家裡出來,他把那三幅字系在

卓瑪早已經到了日光城,第一班車的時間是早上八點鐘,這個時候的邊藏已經很亮了,畢竟是高原,太陽照射的早,而且晚上也天黑的晚,一天的日照時間很長,所以叫日光之都!

臨走前,卓瑪緊緊的抱著阿姆,阿姆拍打著她,“這不是回來了嗎,更近了啊,怎麼還這樣呢,還是小孩子嗎”?隨後掛著她的鼻子兩下,笑呵呵的,看著卓瑪的手上空空的,再也沒有買過佛珠,她就把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摘了下來套進了卓瑪的左手腕!

“願它保佑你,佛尊保佑你,菩薩保佑你”!阿姆合一的說著!

卓瑪從來沒有真正說過手串到底怎麼回事,只是說送人了,自己也沒有想過再戴,但是還是不習慣,那是自己從小到大戴著的,是真正伴隨自己成長的東西,雖然有時候手裡突然想捏著什麼一下沒有了很不適應,但是還是覺得挺好,希望能夠保佑他們,佛尊和菩薩都會保佑他們的,保佑他!

卓瑪坐上了去往日光城的長途班車,阿姆在後面看著,發現本來是大早上的陽光明媚,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烏雲密佈,轟轟的雷聲震天,不一會居然下起了大雨,她的心裡很難受,默默地合十朝著遠方的車輛就這樣一直看著,慢慢變成了黑點,全身都溼透了也混不在意,只是覺得心裡不好受,應該沒事兒吧?

卓瑪到了日光城已經下午兩點了,同學在汽車站記得她,三個女生還有兩個男生,其中的一男一女是之前在錦官城一起呆過的德吉德瑪和頓珠桑傑。

頓珠桑傑上去就要幫卓瑪拿著箱子,卓瑪堅決的自己拿著,她不想讓別人碰自己的東西,尤其是男的,除非是他,其他的男人都不成,這是內心的底線,很堅決!

桑傑有點尷尬,不過德瑪隨後就岔開了話,德瑪是日光城人,卓瑪就被安排在她家裡住,時間還早,大家帶著卓瑪去了大昭寺和布宮,又朝拜了一遍菩薩和佛尊,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朝拜大昭寺,卓瑪看著文成公主的塑像感覺很親切一種從未有過的親切,“也許她來到藏地,我愛的人也是漢人的緣故吧,所以能夠感覺到她的苦樂幸福”,卓瑪想著應該是這個緣故!

然後恭恭敬敬給文成公主行大禮磕長頭!

大家聊著這幾天的事情,都很高興,但是不要聊是否找朋友的事情,一談卓瑪臉色就有點暗了,大家也有些猜測,但是誰也沒說,桑傑的臉色很沉悶,他能感覺到卓瑪的變化,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祝福嗎,還是如何?一個很老實的男孩!

桑傑是繪畫師,專門到蜀州民族學院學習的繪畫專業,回來後主要是做唐卡的素描彩繪製作以及傳承下來的唐卡修復工作,他的生活很沉悶每天對著那佛尊和眾菩薩、喇嘛並不善於表達,卻是個誠實可靠的人,其實大家都希望她們能在一起,但是現在看來可能有難度,或者說還是緣分沒到吧?

突然,卓瑪看到馬路對面的日光城郵務管理局售賣各地期刊的,她算了一下時間,讓大家稍等一下,一個人飛快的跑到了馬路對面,走到裡面,看到擺著各種各地的期刊雜誌,卓瑪問道:

“請問最近的七月份的《考古》期刊到了嗎”?

“《考古》?,你看看那兒,是不是還有一本,賣的太火了可能就剩下這一本了吧?”一箇中年女人模樣的說著!

旁邊有個男人也在搭著槍,“是啊,這都是來了第二批了吧,聽說有些人很惱火正在組織人批判呢”?

卓瑪在正中間的地方就看見一本《考古》雜誌,真的只剩下一本,看著正中間上方三分之一的地方《考古》兩個篆宋結合的字!

下面是一份黑色的標題《心如猿猴披金蟬,神話、歷史、宗教?關於上宅文化蟬猴所引發的文化思考》,怎麼看著像假的啊,跟寫小說一樣,這麼嚴肅的雜誌,還帶推理的嗎?日光城這邊的郵務局是不是被騙了啊?

她拿起來,隨意的翻開了第一頁,兩個瞬間讓她心跳加速的文字出現在眼前,“許樂”!

心臟砰砰跳動的厲害,她生怕自己看錯了,再確認了一下,真的是啊!

“許樂”,天啊,再一看京都師範大學研究生許樂,就是那篇文章的作者!

她都沒有再看,直接給了二十五元,就這麼抱著緊緊地捂在了胸前,誰也別想搶走,一路傻笑著過了馬路!

《考古》啊,國家甲級核心期刊!

我為你驕傲,為你自豪!

兵生數著數兒,這已經是第二次打下去了,最好的武器是石塊,但是大部分時間只能是拳頭,沒辦法,這是命令,他的手都已經被血給泡上了一樣,纏著的已經不是紗布而是布然後用膠帶裹上,但是他還是倔強的給撕掉了,他覺得那樣打的不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