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摩挲著爸爸給做的那個通體小人,雷擊木的,應該是木心,黑的發亮,被用細砂紙打磨了不少遍,一巴掌大小,握在手裡感覺也不錯!

對面的百寶閣分了四組,每組七十公分稍微多一點點,從與桌子的最左和最右邊正好對上,一共四層,許樂把那些破陶片、銅片還有剩下的三塊石頭都分別放在上面,按照大小,還把這幾天沒事就看的基本經絡書籍放在上面,那幾本書快廢了,都被翻出毛邊來了,也無所謂,都吃透了,他就是喜歡手裡拿著書的感覺,這兩天又把之前的諸子百家的眾多原典都又複習了一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對於道家和儒家還有釋家的一些原典與自己這幾天對照著有所提升,在理解上面,尤其是對於道家的衝合更是認為這不僅僅是人生治國理念還確實是思維方式和一種對世界認識的方式,以前並不是特別感悟那麼深!

現在的整個房間都非常規整了,桌子上也沒有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才是許樂,他的強迫症又有點開始了似的!

許樂從外面找了一塊剩下的破木,跟媽媽要了一根針,回到房間,將人體經絡圖放在正對面,然後試著用針紮在那塊破木頭的上邊,並沒有用力,只是稍微一提氣,噗的一下就扎進去了半寸,然後他又用力試了一下,差點一根針都扎進去!

他知道力度的控制情況了!

隨後拿出小人來,對照著人體經絡圖,先從百匯穴開始,一針下去,半寸,然後定位檀中再一下;然後是神闕穴,這是前面的三大穴;反過來又把命門、大椎、風池分別紮了一下!

把這六個穴位定好之後,他開始把人脈、督脈上的穴位一個個的分別紮起來,到了最後是奇經八脈和十二正經,把所有的一些在表皮上能夠顯現的都紮了一遍,這個小人就像是被虐待一樣!變身都是小眼兒!

許樂笑了笑,然後跟爸爸要了三種顏色的漆料,用紅色、黃色、綠色,分別按照各條脈絡的走勢用同樣顏色的漆料都用針蘸一下點在那個眼兒上,點到裡面還不能留出來,否則就花了!

這是個細活,居然到了七點多快吃飯了,才弄完!

看著花花綠綠的小人,許樂把它斜放在百寶閣上晾著,得一晚上吧!

吃晚飯,大家喝茶的時候,許樂跟爸媽說,明天自己就要出去了!

他也不拿啥東西,就是本、筆、天門牌、玉石、指南針、人脈像、雨衣、手電、火柴,一把爸爸平時做木工活劈木頭的也可以砍柴用的單把彎刀可以當成砍刀,那把禪杖要拿著,媽媽又給他找了一定草帽,還有給他拿了一個綠色掉漆的軍用水壺可以斜挎著的那種!

“爸,我想打一個飛爪得都長時間?”

“那玩意好弄啊,也就個把小時就弄好了,你要幹嘛用啊”?

“我想打一個五爪的飛爪,後面呢,可以做成把那種比小拇指稍微細點的尼龍繩,結實,拴上,外一有什麼我好用”!

他大致畫了個圖紙,父親對這些玩意一看就明白,“一個小時,我明早上去打鐵部跟他們說一下,沒一會兒就會出來了,最多八點就完事了”。

“行,那我就明天九點出門吧,收拾收拾我再出門”!

第二天早上,許樂練完拳之後,直接去了隊部,每天二爺爺來的最早,歲數大了,起得早,來了之後收拾這收拾那的,看見許樂進來了。

“二爺爺,早”!

“你咋這早過來了”?

“我來啊,是找您,讓您給我講講這北邊的一些事兒,您最遠到過哪,那邊的山溝還有野長城啥的”?

他停了一下,“另外就是咱們這有沒有北邊的地區啊”?

“哦,這樣啊,先說順著咱這溝兒走,一直透過去是山那邊,就到了冀州了吧,得走老遠呢,反正我記得年輕的時候得走了小一天才走出去,那邊直接就到了黃崖關了吧”?

“北邊呢,得到四座樓那邊,是遺留的明長城的東西,你如果順著那條路走應該能碰上一些留的底座”

“往東南走走就是將軍關,那也是遺留的,不知道現在啥樣了,還有字呢我記得,從將軍關走上他們說可以和黃崖關連上,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