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盛言驍很疑惑地回過頭看她。

「我知道那個女人的情況,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去會會她,順便看看她願不願意跳槽到海外,來我們集團,在我手底下好好幹。」這無疑是威脅,李涵發狠的表情在盛言驍看來是那麼刺眼。

「你敢!」一提到靖夏,盛言驍就特別容易失去理智。他知道李涵這人的行事作風,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如果說出來了,那麼很有可能會做到的。

而很顯然,靖夏不是能與她抗衡的人,如果李涵真的針對她,那她的日子恐怕會很不好過。

「李涵說的對,」這時候,盛夫人在一旁幫腔:「如果你真的執意要違抗我們,那你的那位恐怕也不會好過,我們這麼多人,自然對她有的是辦法,你可要想清楚了。」

這無疑是威脅,自己的母親在外人面前如此這樣威脅他,絲毫不顧及盛言驍的面子,也不在意他的想法,為了和李家聯姻,盛家父母也可以說是不顧一切了。

盛言驍向來最痛恨受人要挾,但涉及靖夏,他不能衝動行事。

「你們要怎麼樣?」盛言驍準備離開的動作緩緩停下,頗有忌憚地看著在坐的幾人。

他自己是什麼都不怕的,但只要一提到靖夏,他心裡就難免緊張,他的靖夏,已經受了那麼多傷,斷然經受不住更多的傷害了,而他是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她的。

「只要你乖乖聽我們的話,我們就不會怎麼樣。」盛夫人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尾音拖得老長,暗示非常明顯。

盛言驍只覺得身體不自覺得繃緊了許多,他攥了攥拳:「李涵,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這樣的婚姻,真的有意義嗎……」

強制辦法行不通,他便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希望能從李家這邊下手,勸服他們。

可是李涵怎麼會不明白盛言驍的小心思,自然是不接茬,直接走上前兩步,伸手扯住盛言驍的領帶:「這世界上,不是什麼感情深才有意義,更重要的,是經濟利益,難道你說我們的婚姻對兩家的發展來說,沒有意義嗎?」

很明顯,他們價值觀相差太大,又或者說,李涵大概沒有遇到過一個真心相愛的男人,在她眼裡,始終是現實利益至上。

像盛言驍這種重情重義的感性動物,自然和她聊不到一起去。

「你的人生,太單調,也太可悲,而我的人生,絕對不能像你這樣將就。」盛言驍說的話狠了幾分。

李涵扯著領帶的力度也加重了:「你就不怕將來有一天失去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嗎?你們盛家的榮譽、地位、尊嚴……」

「那難道說,和你結婚就可以保證永遠不會失去嗎?」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

「不止永遠不會失去,而且還能更上一層樓。」李涵自信滿滿:「我們都是生意人,就當這是一筆交易吧,而且是穩賺不賠。」

李涵這樣想,可盛言驍卻不這樣認為,他們倆的思想境界絕對不在一個層次上。

「做交易?」盛言驍只覺得好笑:「交易,起碼是需要交易雙方都同意的,我從來沒見過單方面進行交易的。」

既然李涵談及交易,那盛言驍就好好和她理論理論。

「伯父伯母都同意,怎麼能說是單方面的呢?」李涵反問道。

兩個人對峙的樣子,水火不容,一看就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對方留。

李家父母一看這架勢,更加有幾分不悅,直接拿了衣服就站起身。

「既然是這個情況,貴公子如此這樣的態度,那我們也就不多留了,兩家的事情,隨後再說吧。」李涵的母親直接表示不滿,一方面不願意自己家人這麼沒面子,另一方面也是想以此從盛家那裡謀取更大的利益。

聯姻是一定要的,這於雙方來說都有好處,但李家怎麼能在盛家這裡佔到更大的便宜,那便是他們要思考的事情。

盛夫人一看未來的親家怒氣衝衝地揚言要走,心裡可是著了急:「那個,李涵爸媽,你們先別走,先別走,這件事情我們好商量!」她連忙起身攔住他們,又一邊招呼盛言驍:「快,言驍,快來道歉,還愣著幹什麼。」

可一旁,盛言驍始終不為所動,他根本沒有想過要退縮,更不會改變想法。

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只能是不再說話,起碼不能再拱火。

李家人的目光便放到了盛言驍身上,如果他開口道歉,他們真的會考慮這事就這麼算了,但看他直到現在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那可就怨不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