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分乾淨了?盛言驍為什麼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李涵越想越氣,自己要身材有身材,要家庭有家庭,哪一點不比眼前這個普通打工仔強。

靖夏神色淡然,開口道:「這就不是我的問題了,你應該去問盛言驍,或者說,你可以反思自己,但是,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來找我,你們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說完這句話,靖夏站起身,拿好包,準備轉身離開:「我先走了,請以後不要來打擾我。」

「你站住!」李涵厲聲叫住她:「我說完話了嗎?你就想走!」她上去直接抓住靖夏的胳膊。

「你到底要怎麼樣?」靖夏十分無奈,她不知道該怎樣應對眼前這個來者不善的女人。

「要怎麼樣?」李涵陰笑了一聲:「我告訴你,我要和盛言驍結婚,而且要他心甘情願,你離他遠一點,如果他還是放不下你的話,我每天都會來找你,直到他心甘情願愛上我。」

李涵這話,無疑是威脅,她似乎是想利用靖夏去和盛言驍說,給靖夏施壓,好達到自己的目的。

靖夏那麼聰明的人,不會不明白,但面對李涵這樣不講道理的樣子,她又實在沒有任何辦法。

「憑什麼?」靖夏不甘示弱:「我和盛言驍已經是過去式了,你要他愛你,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靖夏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的事情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和盛言驍,曾經是那麼恩愛的一對情侶,卻最終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走到這一步。他們的分開,是註定的,誰也無法改變。

李涵好不容易抓住了靖夏,自然不願意就此放棄,她覺得目前來說,也就只有靖夏一個突破口,她必須好好把握。

「可是在你從他心裡面走乾淨之前,他都沒有忘掉你,我們是要結婚的,你這樣橫在我們中間,我們又該怎樣在一起。」李涵說話的聲音似乎略帶了些哭腔,她是在乞求靖夏放過她們,既然已經佔有了盛言驍那麼多愛,那麼分給她一些,又有什麼不可……

靖夏似乎對這樣的說法很是吃驚,她原本是知道靖夏懷有敵意的,但也想到了他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只是那時的她,終究沒有辦法去解決。

感情這些事情,實在是不好處理,盛言驍的性格靖夏又很瞭解,只要是他認準的,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面對盛言驍的愛,靖夏說不出自己抱有怎樣的感情,她也是愛盛言驍的,自己愛的人同樣熱切地愛著自己,這無疑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他們這份愛,太過沉重,誰也不可能放棄一切去維持這份註定沒有結果的愛。

靖夏知道,無論如何,面前這位李涵小姐才是與盛言驍最般配的人,他們之間,也許沒有愛情,但他們會有未來。

那你什麼都重要,有些人,註定是無法在一起的,而有些人,生來便註定將來會成為一家人。

「李涵小姐,無論如何,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靖夏沉思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我沒有橫在你和盛言驍中間,自從我們分手之後,我就沒有聯絡過他。」

李涵似乎想開口說什麼,可靖夏卻繼續道:「但是,我也承認,很多感情不是說結束就能結束的。我只能向你保證,作為我來說,絕對不會再和盛言驍有任何來往,我會離他遠遠的,離你們的生活遠遠的。等時間長了,他自然也就會忘了我。」

說到底,靖夏還是希望盛言驍好好的,既然面前這位李涵小姐能幫助他,能讓他的事業更上一層樓,那麼,她自然是會祝福他們的。

有句話講,般配的、實用的感情才最長久。

而她和盛言驍的感情,無疑就如曇花一現,本來就註定不會長久。

聽著靖夏這樣說,李涵一時有些語塞,她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沒有瞎說應付她,也許有些事情她真的想錯方向了,並不是靖夏一直糾纏盛言驍,而是盛言驍一直放不下過去。

看李涵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靖夏轉過身,準備離開。

回景氏集團上班,一上午她都渾渾噩噩,腦海裡總是不由得浮現出剛才李涵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一會兒又不由得想到了她和盛言驍結婚的樣子,他們相敬如賓,言笑晏晏。

這種想象,每一刻都在刺痛靖夏的心,但她也沒辦法,如果讓她和盛言驍繼續往下走,那必然是遍體鱗傷,她不願意面對那樣的痛苦,也不願意讓盛言驍陷入兩難的境地。

她和盛言驍,這輩子註定是沒有緣分了,有很多事情,強求不來。

……

半上午的時候,在風翊的公寓裡,景澈才緩緩醒過來。

她揉了揉暈乎乎的頭,強撐著身體從床上爬起來,昨晚的事情,已經有很多記不得了,她只覺得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頭疼,口乾,總歸是哪裡都不舒服。

慢慢把衣服穿好,喘息了兩口氣,似乎頭疼有所緩解,景澈這才推門出去。

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她認得這裡,這是風翊的公寓,雖然沒怎麼來過,但他剛買下的時候她見過設計圖。

風翊的房產實在太多了,那可能每一個都去過,就連風翊自己現在估計都數不過來具體有多少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