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驍,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聽到這話的盛夫人,更是覺得痛苦:「我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這樣說話我們該怎麼辦,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是我們最親愛的兒子啊!」

盛言驍一聽見這話,只覺得好笑,這所謂的親人,家人,一直以來都在把他往絕境處逼迫,何時有考慮過他的感受,何時想過他們是最親的一家人……

盛言驍便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喝著酒,一口一口的,連續不斷,那一刻的他,彷彿已經感受不到外界的環境,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其他人也不能說什麼,更沒人敢上去直接拿走他的酒瓶,這樣的盛言驍,看起來是最可怕的。

李涵在旁邊,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她和盛言驍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好,在這種時候看著他的樣子,她更是越發覺得害怕。

就那樣,幾人一直僵持著,誰都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任何動作。

時間又過去了很久,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打破了寂靜,進來的是盛董事長的助理,後面還跟著一個人。

包廂裡光線很昏暗,盛言驍又喝得有些神智不清,都沒有反應過來有人進來,更是沒有看清那人是誰。

直到,一陣好熟悉的氣息突然縈繞在身邊,他才緩緩抬起頭來。

……

眯了眯眼,又猛地睜開,然後又眯了眯眼,他才終於看清那人是誰……

靖夏……

竟然是靖夏……

是他朝思暮想的愛人……

盛言驍情緒有些激動,放下酒瓶,連忙想站起身,可喝酒太多了,一時間他沒有站穩,他又扶著座椅借力往起站,這一次才勉強站起來。

「靖夏……靖夏……你,你怎麼會來?」盛言驍聲音都有些顫抖,抬了抬手,似乎是想撫摸她的胳膊,可最終卻是隻能訕訕地收回手。

靖夏看著盛言驍這個樣子,心裡是心疼的,但她再難受,也不能表露出來。

「其實,我很不想看到你這樣。」靖夏的聲音也是沙啞的,可她沒有放縱自己的情緒有過多流露。

盛言驍自然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麼墮落沉淪,但他控制不住,他好像已經戒不了酒了,但如果靖夏在,他願意做出改變。

可是,他們好像真的很難在一起了。

面對這個事實,盛言驍從頭到尾都不願意接受。

「今天我過來,是你父母叫我過來勸勸你。」靖夏眼中竟然有些晶瑩,但她還是很努力地控制著自己:「咱們的事,都過去了,重新開始吧,向前看吧,不要再這樣了。」

他這樣做,對他自己的身體是傷害,對他的家庭也是傷害,他這副樣子,更是會讓靖夏牽掛。

所有道理,盛言驍自己也是懂的,但並不是懂得就可以做到。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無法將那些痛苦的情緒排出體外。

「靖夏,你是知道的,我做不到,我不能重新開始,我放不下你……」盛言驍的聲音竟然略帶哭腔,情緒有些失控:「我,給我個機會,我們之間重新開始好不好?」

面對這樣的盛言驍,靖夏心裡當然是有所動容的,但她不能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當初做出這個決定,她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現在又動搖,對她自己,對盛言驍,都是一種傷害。

「對不起,言驍,我們之間,真的沒可能了,我今天來,是幫你父母勸你的,希望你能聽我們一句。」靖夏的語氣很嚴肅,看著盛言驍的目光深邃又帶有憂傷:「能不能別這樣了?從這些事情裡面走出來吧。」

可盛言驍又怎麼能那麼容易做到,他沒有說話,只覺得心裡堵得厲害,直接端起酒瓶又繼續喝。

其他人一看這樣子,更是著了急,別人都不敢,只有靖夏有膽子上去躲他的酒瓶。

好不容易躲過盛言驍手中的酒瓶,靖夏直接將它放在一旁,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盛言驍就很快又開了一瓶。

似乎是不要命地往肚子裡灌,喝水都沒有他這樣喝的,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自然是心裡都不好受。

「言驍……」盛夫人上前來,想阻攔他,可靖夏卻早她一步直接握住酒瓶:「你別喝了!言驍,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靖夏的情緒也波動很大,握住他的酒瓶,一刻也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