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別人都看在眼裡,但誰也沒有辦法,偏偏不止盛家夫婦一意孤行,李家一家人也想著強迫盛言驍進入這場不情不願的婚姻。

兩家人在這方面倒是保持了一致,盛言驍這個主角反而是被排除在外了。

一邊思考,一邊瘋狂地灌酒,沒過多長時間,盛言驍就倒在了卡座上。

江梧過去叫他,叫不醒,風翊過去扶他,也扶不起來。

「這次可真是喝大了……」儘管他們過程中多次勸阻,但都沒有任何作用,江梧喃喃道:「以前可沒喝得這麼爛醉如泥過。」

風翊也是無奈地嘆口氣:「就目前來看,這事情不好解決了,不會像他最初設想的那樣。」

江梧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咱們先得想辦法把他弄回去,就這個樣子,讓他去我那兒睡吧。」

風翊點點頭,兩個人一起使勁,便把盛言驍拽起來了,隨後又一人扶著一邊,三個人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把帳掛上。」走出包間,看到經理過來,風翊直接說道,對方畢恭畢敬地點點頭,三個人便直接出去了。

路上,風翊的司機開著車,先把盛言驍和江梧送回家,風翊和江梧一起扶了盛言驍上去。

「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晚上在我這兒睡吧。」江梧指了指裡面的臥室,他這房子是四室一廳,他們兄弟三個都住下不成問題。

而且,第二天早餐,等盛言驍醒了,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說。

風翊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便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先走了。

兩個將盛言驍扶進臥室,全程他都沒有任何反應,完全睡死了過去,這絕對是盛言驍喝得最多的一次。

關上房門,江梧面色晦暗,抬眼看了看風翊,無奈地嘆息一聲:「今天這事,對言驍打擊是真的挺大的。」

「你只簡單說了一下,我就感覺到了。」風翊點點頭。

「你是不知道,剛剛沒和你細說,」江梧索性坐下來,打算跟風翊好好說說:「言驍不是早就說從山莊回來要登報宣告解除婚約嗎?他也就很快這麼安排了。結果今天我正好在醫院,他就給我打電話,說他媽暈倒了,讓我趕緊讓人檢查,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江梧一邊倒了杯水,一邊遞給風翊,又繼續道:「然後他們就來了,在門口,過了一會兒,他爸也來了,可把他教訓了一頓,我們等檢查結果,都快擔心死了。」

「結果,就是我剛才說的,檢查出來,他媽啥事也沒有,」江梧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我們就準備去看她,結果就聽見他爸媽聊天,原來他媽都是裝的,專門用此來牽制盛言驍,一聽這話,盛言驍氣的當場就走了。」

江梧把白天的事情全部都複述了一遍,作為他來說,都不能接受盛家父母這樣的作為,更別說盛言驍自己了。

風翊也是頗感無奈,嘆了口氣,倒下的水也沒有多喝,只是開口道:「作為我們來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合適。」

「你可說吧,我們做什麼都不合適……」江梧也有同樣的感覺。

他們之間關係再好,也不代表他們就可以什麼都說,什麼都做,尤其這些事情都是盛言驍的家事,他們作為好兄弟,只能適當規勸,根本不能主動做什麼事情。

後來,兩人也不再說什麼,只能等第二天盛言驍醒了之後,問問他打算怎麼辦了。

那一夜,除了盛言驍喝大了睡得很死之外,其他人睡得都不安穩,醫院裡的盛家夫婦是在想盛言驍,江梧和風翊則是擔心,總之誰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清晨,風翊先起來的,他醒的時候,江梧和盛言驍都沒有起。

今天他可以晚去公司一會兒,和盛言驍好好說說話。

半晌午的時候,他們才起來。

風翊提前倒了水,遞給他們兩個。

「感覺怎麼樣?」風翊問盛言驍,害怕他昨晚喝多了第二天難受。

盛言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無聲地嘆息了一下,緩緩道:「沒事,緩過來了。」

江梧沒有說話,風翊也沒說什麼,兩個人便心照不宣地暫時避開這個話題了。

一看時間,也快到飯點了,沒必要再去公司,三個人便一起在沙發上坐著。

盛言驍提前準備好的登報宣告,到底還是沒有發出去。

「下一步,打算怎麼辦?」風翊關切的目光投向盛言驍,江梧也同樣看著他。

「還能怎麼辦?就先這樣吧……過幾天再想辦法。」盛言驍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目光像餐廳的方向飄,似乎是在找酒。

江梧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連忙咳嗽了兩聲,揮揮手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今天不去醫院?他們可還在醫院裡,你去了,好好談一談,說不定有迴旋的餘地。」

盛言驍一聽這話,自嘲地笑了笑:「你覺得可能嗎?他們都做出這種事了,哪還能迴旋,大不了,用最極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