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不會是…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呀?天爺呀,這麼會作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瞧見一臉認可的容敬,易水傻了眼。不是吧這位爺,我知道你這麼光風霽月,可沒想到你對自己這麼狠。

容敬點頭,又轉向屍體認真地檢查。

蘇靈躲在曾楚文身後,拽住人不放手,又抵不過好奇往裡瞧。

她嚇得聲音都顫了,還是努力理清思路:“這是端妃的侄兒,平日與四皇子較親近。被家人慣寵,是個無法無天的脾氣。”

“端妃?我記得翊坤宮也是她的寢宮。”易水摸著下巴說道。

蘇靈愣了愣,回過神後低呼一聲:“對了!端妃!我記得我爺爺說過,高霏屬意大皇子,高家人暗中是打算讓她做個妾的。”

聞言,幾人都齊刷刷回頭看她,眼裡都帶著一絲詭異的打量。

曾楚文嘴快,問出圍觀群眾心中的疑惑:“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蘇靈張了張嘴,結結巴巴地說:“我爺爺好酒,可醉了兜不住嘴,家裡人怕他惹禍就管著不讓。只有我時常無聊了,提壺酒找去他聽聽樂子。”

眾人的眼神越發詭異,還帶著一絲道德的譴責。

蘇靈揪著衣角戰術後退,撅起小嘴委屈道:“我當你們是自己人才說的,可不許告訴別人。”

易水輕咳一聲,將思緒拉回現場。

“也就是說,這三人都與端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很可能就是尋仇。可三人平日裡並無交集,這媚蠱又是怎麼種下的?”

“只要是蓄意殺人,那必然能找到作案手法。”

一個陌生的青年音混入,易水循聲望去,青衫男子踏入屋內,他向容敬行一禮後徑直走向了屍體。

易水好奇地看著,之間他從挎在身側的布包中翻出一個又一個奇怪的瓶子。

“這是神醫的弟子,任清。”容敬朝易水解釋道,對任清的能力十分信任:“他剛從宮中出來,看他如此模樣,想必已經有了頭緒,我們去看看劉大人。”

樓內的小二廚娘被圍在大廳,掌櫃的正試圖和衙差交涉。

“官爺,這小的也沒想到會出這辦事,還偏巧被敬王碰上了。小的現在連樓上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著實是冤枉吶。”

看人的衙差並不搭理,反倒是劉大人怒氣衝衝地從門口走了進來。

“好你個掌櫃,出了這種事還敢說不知情!是將朝廷中人都當做傻子不成?來人,全給我押進大牢,不許任何人靠近。”

衙差聽令,動作迅速地將一群人連串地綁了起來,拎粽子一般全帶回順天府大牢。

劉大人強行壓下怒火,將後院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彙報給敬王。

“王爺,總共救下九名女子,全是京城清白人家的女子,最早的上月就被擄了。而此前還有一波女子,只是半月前被人送走,去向不明。”

“這些人擄她們做什麼?”容敬追問,他要搞清楚這麼做的目的。

劉大人咬著牙,艱難地蹦出兩個字:“放血!”

容敬猛地抬頭,眼神露出殺意。易水握了握拳,是了,尋常的虐待怎麼會有那麼多血蹭到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