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眼看著就要出溶洞了,卻被陳窈攔了下來。

張笑笑看了眼擋在身前的胳膊,雙眸微眯,挑眉而笑。

“陳姑娘是不是攔錯人了,周大公子在那。我忙得很,沒空和你東扯西扯,有任何問題,還請直接去找他。”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陳窈依舊不肯放人,雙唇微動,欲言又止,好似真的有話要對她說,就是遲遲不開口。

張笑笑耐心告罄,直接抬手打落她的胳膊,拉著范增允離開,卻在經過她身邊時,被扯住了衣袖。

張笑笑拽了幾下沒拽回來,深吸了口氣,偏頭看著她。

“陳姑娘有話還請直說,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

陳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視線最終停留在周見深身上。

他的漠然,他的不聞不問,就好似一把把利劍,將她的心扎的千瘡百孔。

陳窈回想起他對張笑笑的態度,被刺激的更深了,隨後心一橫,牙一咬,後撤一步,眾目睽睽之下跪在了張笑笑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眸中盈滿了哀求。

張笑笑著實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就往旁邊撤,她也跟著挪動。

幾個回合下來,張笑笑怒極反笑,抱著胳膊不動。

“不過年不過節的,陳姑娘何必行此大禮。我一沒有準備紅包,二沒有幫過你什麼,這麼多人看著,陳姑娘是鐵了心要讓大家覺得我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啊。”

陳窈哭著搖頭。

“不是的,我只是求張姑娘高抬貴手,饒了周夫人,她也是聽信了讒言,又因記掛著深哥哥失去理智,這才闖下大禍,絕非刻意與張姑娘過不去啊!”

“現下週夫人已入了大獄,受到了懲罰也嚐到了苦頭,她身子骨本就不好,大獄又陰冷潮溼,關的太久只怕受不住啊!”

“我懇請張姑娘去跟鄭大人說說,放了她吧,其餘罪責,我願一力承擔!”

幾番話就把她打造成了一個仗勢欺人,無法無天,與官府勾結的女惡霸。

張笑笑掃了眼隔壁探頭探腦的眾人,隨後笑著把人扶了起來,準確的說,是強行拎了起來。

她往上拉,陳窈就拼命往下墜,非得跪到地上才甘心,可她那點小力氣,嬌生慣養的身子骨,如何能跟張笑笑比?僵持到最後,還不是得老老實實起身。

“陳姑娘說的事,我略有耳聞,但我告訴你,人不是我讓鄭大人抓的,也不是我隨隨便便一句放人,她就能出來的。”

“與其在這求我,不如直接去求鄭大人或者周家,興許能說的通。”

陳窈一副很受傷的模樣,捂著胸口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