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小傢伙一個承諾,日後盡心幫助我族女皇成為獅皇。」雪伯盯著梁天,目不轉睛。

梁天偷聽過,自然明白他的全盤打算,但刻意不解釋獅皇的緣由,又是否在給他下套呢?

「它年紀尚小,心智不全,如今又受創,這等事情,我沒法替它做主,同樣的,我也不能見它在這種情況下,允諾些什麼。」

「這樣啊,」雪伯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忽然話鋒一轉:「你既是它的朋友,那你許給我族一個承諾也可。」

「我?」

梁天有些莫名,怎麼看也跟自己扯不上關係啊。

「如何?」雪伯笑著點頭,又解釋道:「我們不會勉強或刁難你,只是力所能及之事。」

梁天暗自沉吟,雖然有些怪異,但勉強也能接受,人情向來難還,卻又極容易勾連心境,阻礙修為,能化解便化解了吧,作為小云獅的監護人的師弟,他,義不容辭。

「可以,你們要我做什麼?」

雪伯聞言一笑:「當下卻也無甚要緊的,留待日後吧。你們可以走了,下次來,光明正大一些,如今,你也算是我族的朋友。」

「你就不怕我出爾反爾?」梁天隨口問道。

「那你又何必聽我絮叨至此,左右這次,無人能阻止你催動陣法逃離。」雪伯笑得篤定,一切盡在掌握。

此話一出,梁天便知他定是認出自己了,如今點明,無非也是想要一傷一捧,抵消恩仇,說到底,前後兩次,都是自己無端闖入,並不佔理。

他定定地看了眼雪伯,拱手道:「承諾,我記下了,告辭。」

雪伯目送梁天離開,四周的雪翅雲獅儘管眼含不甘,卻也未有一隻敢擅自行動。

沒多久,女皇一襲白袍宮裝款款落下,群獅當即拜伏,她卻視而不見,神情頗冷,盯著遠處。

「你的理由若不能說服我,便隨雪峂一道去吧。」

雪伯謙遜躬身,並不惶恐,坦然自若,言辭懇切:「女皇,老頭子我意頹力衰,唯獨這雙眼睛,賴以年歲,尚能洞察一二世事人心,還有些用處。那人族少年兩度逾越,您想殺之以洩憤,固然無錯可糾,可一來,未必得手,二來,此子也動不得。雪峂之死,說句不好聽的,區區一身之輕,何以比擬族群之重。」

「雪伯,你放肆了。」

雲獅女皇臉色不愉,有些話,私下說便也罷了,眾目睽睽之下,豈不是要丟卻人心。

雪伯看出女皇的顧忌,卻也不甚在意,解釋道:「方才,我終於明白雪帝大人看重那個少年,甚至不惜贈予他傳承功法的原因了。」

雪帝大人?

聽到這個名頭,在場群妖,全都心神一顫,猜忌、憤怒、不甘的情緒再不復存,唯有敬畏油然而生。

雖說大小妖山自劍斷之日後不久,便已涇渭分明,但同為妖族,互相知根知底,這萬般生靈作為溝渠,資訊傳遞起來,也不是鎮壓一隅的劍意能夠阻擋的。

大小妖山之分,本就是一場不為外人所知的爭鬥,從名頭上也能看出,雙方的勝負優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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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翅雲獅雪脈一系,在小妖山中勉強能排上座次,可即便是最強的青天鵬鳥一族,放在大妖山中,聲名也就一般;而那位雪帝大人,可是幾百年間異軍突起,硬生生打服了大妖山中各族首領妖皇、圈地為王的人物。

雪玲瓏一族雖未脫離妖族,自立為神獸,但是向來行蹤詭異、手段莫測,皇者血脈更是得天獨厚,天賦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