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為之。”

劉青山見事不可為,沒有再勸。

梁天微微點頭,閉目調息,開始撫平體內猶自奔湧的源氣,果酒的餘韻,使得功法執行也快上幾分。

風雲學宮位於摩雲山脈前半段,距離入口也就數萬裡,以劉青山的速度,雖然有意落後,過了兩日也便到了。

只有夏芷和藍溪二人等在此處,看著雲上這兩人一躺一坐,不禁有些無語。

“劉師弟,你這性子著實憊懶了些,其他人早已休整好提前出發了。下一次,我們在清風城會合,有客棧去客棧,沒客棧去酒樓,約莫兩三日路程,莫要再這般拖沓了。”說完,夏芷便帶著藍溪離開了。

劉青山無所謂地笑了笑,站起身來:“梁師弟,我去山下小鎮尋酒喝了,你若無恙,來酒樓找我,我會等你一日。”

“師兄請自便。”梁天跳下雲頭,拱了拱手,明白劉青山的言下之意,兩不相幫。

等到劉青山走後,梁天立即感知了一下四周,並未察覺到強大的源氣波動,以他的心神力量,要麼徐鞅怕被夏芷發現沒有藏的太近,要麼就是還收斂著氣息並不急著動手。

但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都給了梁天佈置的機會,環顧四周,相中一座小山,梁天腳踏《雲遊身法》,一頭扎進鬱鬱蔥蔥的樹林之中。

遠處,徐鞅的身影終於出現,目光冷厲,語氣蕭然。

“此山孤立,正如甕中捉鱉,你們兩人,守在外面,梁天那小子若是出現,全力阻攔片刻。”

“是,徐師兄。”侯衝、王敬恭敬應和。

徐鞅在小山前將二人放下,自己則是一飛而起,直直地衝入樹林。

沒有花費太長時間搜尋,徐鞅剛一踏上小山,便看見梁天就大咧咧的在草木之間打坐,一把竹劍橫陳在膝,似是全無防備。

“看你這樣,彷彿知道我會來?”徐鞅也不掩飾,徑直出聲,“劉青山告訴你的?我很好奇,你為何不逃走。”

“當我知道你是徐鞅的時候,我便有所堤防。出發之際,你帶了兩個執法殿弟子,同為執法殿弟子的劉青雲還招呼著要帶我,避開了所有外人,你不會覺得你的謀劃很隱晦吧?你雖然不聰明,但我卻不傻好吧。”梁天語氣戲謔,嘲諷與不屑畢露無遺。

徐鞅面色一沉,殺心澎湃,右手攤開,亮出一柄寒光四溢的赤紅長刀,一看便知品階不低:“你激怒我能有什麼好處,當初你殺我昶弟之時,便知該有今日。”

“執法殿的規矩,全是狗屁。”梁天不為所動,嘲諷之意更甚。

“今日殺你者,不是執法殿之徐鞅,而是徐昶的兄長。”徐鞅面容有些猙獰,一刀劈落,劇烈翻湧的源氣裹挾著巨大的力道迎面而去。

“自欺欺人。”

梁天的身前突兀亮起十幾道明黃色的光芒,擋下了這一刀,陣法光幕形成又破碎,最後只有堪堪三層還護庇著梁天。

“這就是你的依仗?你是個陣師又如何,苟延殘喘。憑你的修為,諸多手段在我面前不過是個笑話。”徐鞅不緊不慢,向前逼近,手中的赤紅大刀光芒逐漸強盛,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殺人者,人恆殺之。徐鞅,你殺我之心愈切,便如徐昶那日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