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朱永和對白海棠和紅玉說:“咱也走吧。孫叔也該休息了。”

劉金增看著朱家四口人出屋,感慨地說:“這一家人多整齊,我都羨慕了,要是小六也這樣多好。”

“再有兩個孩子就圓滿了。哎,就怕我看不見了。”老孫頭嘆了口氣,說道。

劉金增急忙說:“您說啥呢。這還不快,興許明年這時候,您就抱上了。”

在歷史的長河中,人世間,從來就沒斷過愛恨情仇,不斷上演著悲劇喜劇,雖然只是小浪花,但在當時就是大事,就是快要邁不過去的坎。

半夜,王掌櫃也是心緒萬千,雙盤腿坐在梅子的炕上,不願離開,也睡不著覺。

屋裡漆黑,對於越南拿著盤子回國,他心裡踏實了許多,完成了任務,在國內那邊有了交代,在這之前他也給國內郵寄那麼多寶貝,他心裡明白天皇是知道“東方使館”有個能幹的山險君。

有人敲門,王掌櫃知道是二浪和金戈從賭場回來了,低沉地說:“進來吧。

走進來的是二浪和金戈,他們點亮了馬燈,金戈將手裡的一個小盆放在炕桌上,開啟上面的白布,是兩個大包子。

金戈:“酸菜餡的,路上買的,吃點吧。”

王掌櫃抓起包子就吃起來,說:“贏錢了?”

王掌櫃知道他們的賭藝, 實在不咋地,不過在異國他鄉,大男人不去賭場就肯定去妓院,再不就是大煙館。

二浪苦笑道:“贏了點包子錢。

王掌櫃權衡利弊覺得,男人好賭,是歷練心裡素質,有時幹大事確實需要“賭運”,所以,只要有時間他就鼓勵他們去賭場。

二浪盯著王掌櫃看說:“你咋了,這麼多汗?”

金戈湊近看,王掌櫃的腦門上都是細細的汗,說:”不舒服?“

王掌櫃:”剛才,我做了個夢,夢見梅子一會兒游泳,一會兒快被淹死了,樣子很怪。”

金戈急切地問:“後來呢?”

王掌櫃:“後來,忘了。”

二浪說:“越南組長拿著盤子去東京領賞了,也沒聽到啥訊息。真希望能給我們討些獎金。”

金戈:“我姐要出嫁了,我媽說嫁妝還沒有呢。我也急需錢呢。”

王掌櫃:“會有的。去年的11月10日,裕仁天皇舉行了即位大禮,大家都興奮著呢,作為皇室家族的越南,他帶著天皇喜愛的物件去祝賀,定會有美好的前景,他不會忘了我們。”

二浪看著王掌櫃說:“梅子的事沒個結果,我們不想走,您也是這麼想的吧。”

金戈:“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大活人沒了,心裡很難受。”

王掌櫃難過地說:“咱們想到一塊了,梅子就是死了,我也得知道死在那裡了。

二浪:“現在還是有些線索的。問題就在楊懷家。”

金戈:“對了,剛才看見楊懷去了碼頭巡邏隊。後來在賭場也看見他和他舅舅了。”

王掌櫃的眼睛裡都是血絲,能看出滿臉的淚痕,他說:“說不定就住縣政府大院了。”

二浪隔窗看著空蕩蕩的院子,說:“找他們,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