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對坐在旁邊的王掌櫃說:“咱們現在就走,天黑前到佳木斯,直接回東京。我現在帶你去客棧收拾行李。”

王掌櫃猶豫了一下,說:“組長,您自己帶著東西先回吧,我有點事要辦。”

越南嚴厲地說:“你是想給梅子報仇吧。任務已經完成了,梅子會理解的,此地不宜久留。”

王掌櫃:“我在這裡好幾年了,不在乎再呆幾天。”

越南隊長:“組裡還有女精英,我再給你挑兩個助手。”

王掌櫃冷冷地說:“您是貴族,您還要向上爬,我沒這個想法,計劃變來變去,我都聽您的了,不過最後結果是好,我什麼也不說了。你們都撤吧。辦完我的事,我會第一時間回東京的。”

越南隊長:“過去的就必須忘記,犧牲是必然的,放下這些沒必要的小感情。接下來還有許多工。”

王掌櫃:“我現在沒有心情回家,沒有心情完成下一個任務。請理解。”

越南隊長:“你怎麼不明白,你難道以為帶回去就萬事大吉了?只有我們倆才能面對那些老爺們的質疑。”

"質疑就質疑吧,只要天皇不質疑就行了。“王掌櫃就要下車。

”不行,你必須跟我走。“越南命令道。

“哪有什麼必須。祝您好運。”說完,王掌櫃把黑絨布袋子甩給越南下了車。

越南隊長使勁按喇叭,王掌櫃不為所動,他轉身朝汽車搖搖手,意思是你趕緊走吧。

越南的車,漸漸走遠了。二人誰也沒想到,這一別,竟是永別!

王掌櫃、二浪、金戈還有兩個同伴,現在是五個人,另外兩個人是臨時從別的組借調的,王掌櫃讓他們走了。

剩下王掌櫃和二浪、金戈三人,回到了他的“迎客來”客棧。

剛一進大門,王掌櫃說:“我要留下來查一下梅子的下落,你們倆可以跟我留下,也可收拾東西馬上走,你們隨便。”

王掌櫃隨後去了梅子的房間,屋裡的陳設還是那樣,下午的天氣,陰沉乾冷,他關上門,慢慢走到炕前,躺在梅子的床上,閉上眼。回想著最初認識梅子的模樣,……

天快黑了,在老孫頭屋裡,他正吃麵,劉金增進來,老孫頭從自己的炕腳一落衣服下面,扽出一個布包,布包開啟是一隻女鞋。

老孫頭:“你看看。”

劉金增接過鞋,看看,說:“這樣式東洋的,我在哈爾濱見過,我沒進,太貴不說,這麼小巧,咱這疙瘩誰能穿?您這是哪來的?”

“虎子給我的,在南河撈上來的。”老孫頭吃著麵條。

劉金增又仔細看看,說:”這鞋,在水裡頂多三五天。“

老孫頭:”你還記得,咱去老朱家那天晚上,楊懷摟著一個女的?“

劉金增說:“您懷疑這是女賊的鞋?”

老孫頭抬眼看著劉金增,低聲說:“你沒覺得老朱的盤子不像第一次看到的那個。”

劉金增睜大了眼睛:“您老說啥?,這可要命了。怪不得您提前走了。”

老孫頭:“當時,就是感覺不太對,但是我一想,找個假的,老朱沒這本事啊。”

劉金增:“對啊。”

老孫頭說:“可是,回來的路上,虎子說,早晨鳳鳴去南河釣魚,發現了這隻鞋,你琢磨一下,是不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