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如果能賣八百,跑了也值。過半年拿著錢回家也不是沒可能啊。”

黑瘤看楊懷不說話,便問:“懷子,你咋想的,說說。也好回去跟閆隊長彙報。”

楊懷:“他說八百就八百,他說扳指沒了就沒了,他說翡翠就翡翠?咱查賬了嗎,看庫房了嗎?問夥計了嗎?”

黑瘤停下腳步看著楊懷,意思是繼續說。

楊懷:“我是新來的,閆隊長不讓我發言。不說了。”

黑瘤說:“臭小子,還來勁兒了。說!”

楊懷得意地說:“邱管事如果真的拿了這個扳指,也不敢這麼快就出手啊,他應該趕緊回家藏好,哪能讓他爹和老婆出來報案?再說,一個管事跑了,掌櫃的第一時間就應該檢查是不是丟東西了,哪有剛剛發現的,還是家屬來找人以後才說出來的,聰明反被聰明誤。這裡一定有事。”

黑瘤一楞,無語。

楊懷:“劉隊長,你一點沒看出問題?這個當鋪,可不能沾啊。”

這時遠處一個警察騎馬過來,說:“楊懷,趕緊的,曲副局長讓你趕緊回葫蘆屯一趟。”

楊懷說:“啥事?”

“不知道。”

黑瘤馬上說:“你們先走,我和懷子有話說。把馬留下。”

等兩個警察走了,黑瘤說:“懷子,劉哥對你不錯吧。我還告訴你個事,我老姐現在和你舅舅相好呢,你說咱倆是不是有緣分。”

楊懷:“劉哥,想說啥?”

黑瘤:“你那句話是啥意思?就是不能沾,那,那句話?”

楊懷:“我就隨便一說。”

楊懷說完,從黑瘤手裡拿過馬韁繩,說:“我回家看看啊,天黑回來。跟我舅說一聲。”上馬就跑了。

楊懷騎馬直奔葫蘆屯,他就怕家裡姥爺和爹出啥事。可其實還就是家裡出了大事。

葫蘆屯,有個岔路口,三條路在這裡聚合,早晨,虎子騎馬迷迷糊糊快睡著了,走到這裡,沒想到楊炮牽著三頭牛、兩匹馬迎面走過來。

虎子和楊炮擦身而過,虎子沒睜眼,楊炮先開口說:“田家小子,當上馬倌就沒大沒小了,橫著走啊。”

虎子抬頭,忍了忍叫了一聲大叔。

朱永和這時走過來,喊道:“虎子,去哪兒。”

虎子:“昨晚給崔老闆的馬接生,這不剛回來。”

楊炮一看朱永和來了,不想和他打招呼,緊走幾步。

虎子說話的時候,猛然看見楊炮的牛,突然感覺不對勁,也不管朱永和了,趕緊下馬追上楊炮,攔住他,仔細檢視這幾頭牛和馬。

楊炮有點發懵:“幹啥?”

虎子非常嚴肅說:“大叔,這牛有問題,好像是瘟病。您別牽著到處走了,趕緊回吧。”

楊炮陰陽怪氣地說:“瘟病?你小子想害我,我這要到村口賣了呢。”

虎子急了說:“還賣?您得立馬殺了,要不傳染。”

楊炮一把推開虎子,說:“滾,少管閒事。你算老幾,你說有病就有病。買家都來了,這錢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