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窯瓷盤傳奇》3(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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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長勝:“大哥,你到底尋思啥呢?”
朱永和微微一笑:“沒啥,兄弟們,實話實說,明天我就上報。給咱們要賞錢去。”
眾人都高興的喊起來。
“咋這麼高興,雙辮抓著沒?”沒想到走過來的是崔甲長。
朱永和趕緊迎上前,“甲長,有事?”
“雙辮抓到沒,我看看雙辮長啥樣。”崔家長高興地說。
朱永和趕緊說:“五個土匪和一個雙辮,一共六個人都在這了,您就別看了,埋汰。”
崔甲長:“嗯。明天咱倆一起去縣上咋樣?具體的情況你彙報。”
朱永和:“就這麼辦,七點我接您去。”
崔甲長:“明天咱倆一起要求,讓縣上立即來人給拉走吧,在咱這放著不吉利。”
“嗯呢, 都聽崔甲長的。”
崔甲長知道獎錢這就拿到手了,便搖頭晃腦的走了。
田家西屋,馬燈亮著,田長青和田慶雲兩家人坐在一起,六口人很是親熱,炕上擺著小飯桌,田慶雲、田長青盤坐、喝酒。其餘人已經吃完坐在周圍吃花生。
田長青這時才藉著一盞微弱的馬燈光亮,仔細看看屋裡,牆黑乎乎的;天棚露著高粱秸。土炕上的炕蓆破損不堪;兩床被子疊放在炕梢。屋內除了兩個裝糧食的瓦缸外,什麼傢俱都沒有。
進門的堂屋,抬頭可見笘草;土灶臺上,就一口小耳鍋,木鍋蓋都快散了。
虎子說:“大爺,這裡的土匪這麼囂張啊,敢大白天的搶人?”
田慶雲說:“這兒鬍子可蠍虎了。就說雙辮,去年,有個老太太看閨女回家,半道碰到他,他看老太太左手上戴了個金溜子,擼了半天也沒擼下來。這時,官兵來了,他掄起斧子就把老太太的左手砍下來,拿著手跑了。“
虎子:“啊?”
田慶雲:“晚上,這個老太太就死啦!”
溫翠花說:“前年,河西大戶鄭家的小兒子被他們綁到山裡,傾家蕩產,花了一萬多,才把兒子贖回來。聽人說,回來後就一病不起。”
田長青說:“團丁都有月錢吧,我看他們剿匪也挺賣力。“
田慶雲說:“有啊,馬團丁每月有江錢三百吊,也就是十五塊大洋,步團丁每月二百五十吊也就是十二塊半大洋。但團丁是要自備槍馬的。你們遇到的保董朱永和,當過吳俊生吳督軍的營副,有些能耐。他帶著二十幾個團丁,把這一帶搗亂的鬍子滅了不少。去年縣上建了保安團,每天還設卡巡邏呢。”
虎子若有所思地說:“咱要有槍就好了。”
田慶雲笑了:“這兒的大戶人家都養槍,還僱炮手呢。但鬍子在暗處,他們最記仇,還是少惹他們!“
天完全黑了,星星格外亮。葫蘆屯西邊一個院子,院牆比別的院子都高,透過窗戶可見屋裡很亮。
桌子上擺著幾個菜,屋裡都是木製傢俱,炕上乾淨整潔。炕桌上擺滿了飯菜。
朱永和的老婆白海棠,大眼睛,微黑,有點像俄羅斯人,她的女兒硃紅玉與她長得很像,倆人像是姐倆,娘倆坐炕桌邊等著朱永和回來吃飯。
紅玉在綁一個小刀的紅穗,說:“我有感覺,我爹已經到大門口了。”
白海棠高興地說:“信你。”說著她開始倒酒。
不一會兒,朱永和走進屋,白海棠拉著他說:“咋樣了?”
朱永和低聲說:“雙辮和五個土匪都死了。吃飯,餓死我了。”
朱永和拿起炕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白海棠看朱永和並不興奮,便問:“咋啦?”
朱永和:“吃飯,沒咋。”
朱永和吃著飯,心裡卻七上八下的,明天怎麼彙報?縣上知道了定會立即派人來,按慣例屍首要在縣上示眾, 他朱永和也攔不住,可答應雙辮葬在三棵樹的諾言可咋辦?
白海棠說:“對了,兒子可來信要錢啊。這在上海上學簡直是燒錢呢。你寫個信讓他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