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問出口,小狼就特別激動,齜牙咧嘴地對著張建明一陣低吼。

張建明臉色有點不好看,硬扯了個笑出來,“他幫我作證呢!”

小狼更激動了。

老四不屑地輕嗤一聲,“騙鬼呢你!”

雲見招了招手,把小狼叫過來,輕撫著它的腦袋:“不是說是叢林孤狼嗎?怎麼連個人都對付不了,本來是把他指派來伺候你的,怎麼現在卻成了你伺候它?”

小狼仰起頭,舔了舔雲見的手掌,委委屈屈地嗚咽了兩聲。

雲見笑道:“你跟他,你才是主子,他要是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儘管教訓就是。”

張建明聽見這話,面色一沉,暗自捏緊了拳頭。

雲見瞥見他的小動作,又輕飄飄地加了一句,“下手重了也沒關係,人沒了,我們可以再招。”

張建明猛然抬頭。

雲見毫不避讓地跟他對視,眼裡的兇狠盡數外放。

她明白,張建明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想要用情理道德約束他根本不可能,只能以威施壓。

幾人這麼一耽擱,梁松也揹著梁杉出來了。

他一臉悲慼,並沒多看其他幾人一眼。

梁松給梁杉選了個有山有水有陽光的地方,一言不發地拿著鏟子開始挖坑。

白遇剛巧這時候過來,看到這情景,愣住:“發生什麼事了?”

小四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地講述了事情經過。

聽後,白遇只是淡淡地感嘆了一聲,“這事,能怪誰呢?”

老四也跟著嘆氣,“對啊,這事能怪誰呢?”

如果不是梁杉私自聯絡厲濤,引狼入室,他也不至於喪命,害人終害己。

忽然,老四的腦袋又被拍了一巴掌,他捂著腦袋看向白遇,“為什麼又打我?”

“當時情況那麼危急?你怎麼不通知我?”

“我……我當時著急,忘了嘛。”

白遇用手指點戳了老四幾下,恨鐵不成鋼,“你說你,能辦成個什麼事?你這小腦瓜子關鍵時刻能不能派上用場?害我都沒看到雲見自殺……啊,不是,是害我沒能來救急!”

“說什麼呢?想看我自殺?要不要我再現場給你表演一個?”

雲見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兩人身後,正半眯著眼看著白遇。

白遇頓時後背一涼,連忙擺手:“不、不用了,祝賀你,又逃過一劫!”

雲見瞥了他一眼,然後在他身邊坐下來,嘆了口氣,“還是不夠強,沒能躲過厲濤的催眠,這次運氣好,沒被他得手,不然你就真的得繼承我遺產了。”

白遇訕訕地笑:“其實跟繼承你遺產相比,我還是更希望你活著。”

雲見笑笑,忽然看向老四:“你要跟我解除主僕協議嗎?”

老四一愣,掰著手指頭數:“跟著你,我可能只有三十天可活,但是解除主僕協議,我又得罪了厲濤,好像……死得更快,算了,還是不解除了。”

白遇聽他這個演算法就忍不住發笑,他拍了拍老四的肩膀,“雖然聽上去很慘,但是很有道理。”

雲見也就不強求,看向梁松那邊。

他正抱著一塊木板,給梁杉刻碑。

日上三竿,梁松終於把梁杉葬下。